银拿去走走看看,去摊上买些吃玩意儿,你们也尽兴地过过节。”
仆从们眉开笑应了。
循着痕迹,尚黎光最终找到一铺了梧桐落叶的暗巷。
栽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离顺文门不算很远,在这地方植梧桐却不心养护——
两侧的墙飞瓦无人打理,斑驳的红漆脱落残损,映衬着夹间的顽草,显得萧条而破败。如此宅府却荒凉无人接手,恐怕是……备受先帝信的官员之宅邸。怪不得两宅间的夹巷能被他人用来扔放杂。
林七真是寻了个好地方。
尚黎光更添一分探究的兴趣。
嗅着朽木气息之那阵隐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平复呼,他命余音守在巷不许擅动,自己则脆摘了上的碍玩意儿,提了盏小灯直趋去。
灯火映了只是草草收拾的现场。
呵——
皇城脚,乾坤朗朗,她竟有这般通天的胆量。
会是谁呢。
瞥一四周的砖墙石板,伏腰以锦帕拾起一小块染血的木屑,尚黎光将它收怀中,随后向外退了数步,对着梧桐枯叶和一地歪七倒八的杂,扬手扔了所持的提灯。
灯芯翻倒、灯油倾泻,几乎是立时便引燃了锦质的灯罩,很快,又贪得无厌地去烧毁前这堆多半是木质的破烂,将所有痕迹和证据尽数吞噬在烈焰里。
夜风,火光越来越,映红了尚黎光苍白的眉。
看——这多明亮。
压咳嗽的望,轻盈盈转,尚黎光走了两步,然后踉跄跄加快了步伐,他骨极差,这样跑几步脸就完全红了,呼紊得厉害。最终,摇摇坠的病弱躯被闻到焦味犹豫要不要来的余音扶住。
不等缓过气息,他连忙开:“去找人——光线晦暗,我竟在里面绊跤摔了灯,巷里堆着木,走了——”
焦急地解释,他剧烈咳嗽起来。余音哪敢在这时候丢开手,只好扶着他先吃了带在上的药,再陪着他转回灯市找人。
火光渐,气味也越发作呕,不等余音告知几个人,人群便你传我看都往这里奔来了。
“是不慎。”遮面的垂纱此刻又带在了上,尚黎光以虚声病语解释了自己的过错,对救火的居民们一次次行礼致歉,他许诺言:“这里的一应损失,和尚府都会如数赔偿。”
仪态端方的大家公轻易凭借他的折节与财帛,赢得了人们的谅解。连很快赶来、盔甲齐整的禁军军士们也没问他的罪。被军士的小队劝着在路旁的小凳上坐,尚黎光仍关心着走的小巷,频频凝望的模样看着忧心极了。
“尚九郎!”
一焦急而熟悉的声音唤他。
不再关注暗巷和那些“迅速”赶来救火的军士们,回转了眸光,被余光搀扶着起行礼,覆面的白纱,尚黎光浅浅笑了。
“尚九见过柳先生——”
毫不避让,他迎上这位自己自小视作楷模的前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