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这句话可当真?”
心被吓得抖了几抖,上把那个能预见到对她要杀要剐的男人抛掷脑后。
陈一乘说要她陪他看书,她就老实地坐在了和桌后的陈一乘正对着的另一个位置上,估计是留给来客谈事用的,手旁还有一方可以放置茶盏杯皿的小桌。
玉伶把书拿起,用手时不时翻动假装自己在读,但睛全是透过书的装订线在看灯的他。
要玉伶装个乖卖个巧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这不用伤动骨又事半功倍的活计自然要学到家,甜腻的声音里又夹一些俏俏的撒调调:“当真!当的真真的,才不骗您……”
“这才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心不在焉了?”
陈一乘抱着她往东厢的临时书房走去,脚步平稳,一改方才的数,只静气说:
“陪我看会儿书罢,醒醒酒。”
于是玉伶改了话,但声如蚊呐:“我吃过了……”
陈一乘听完却古怪地沉默片刻。
他不说话,她也不言语,安安静静地当着他的陪读小书童。
玉伶这般神想着,能模糊廓的光影叫她蓦然间想起陈一瑾的睛。
戏折里面说的目似朗星的男可能就是他这样的。
玉伶不看这些,同为娼的她只觉得那些为了一个穷书生就要死要活的女人是真的可怜,也是敲不醒救不回的傻。
“稍能看得懂几页报纸。”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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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有几个小故事的话本写了一些极富盛名的几场戏,锦锡的大戏院里面大抵每周都会着唱,多数讲的也是些苦命的章台与不遇的书生才之间的郎妾意,再到功成名就之后的负心负与香消玉损。
小陈弟弟来的,他真在路上了,这回ing的时候就过来坏他哥的好事。
……可能这就是负心汉的乐趣与折磨。
玉伶看着他从后的架上随意取一本书,问她是否识字。
许是玉伶因为盯看他而忘了翻页,陈一乘抬,透过那狭小的页看穿了她的别有用心。
看这话本还不如悄悄摸摸偷看陈一乘。
玉伶没觉得这有什么难为的,他既然发现了就光明正大地把书放在小桌上,撑着理直气壮地迎向他的视线。
煤油灯的火星映动在他漆秘专注的睛里,就像是她刚刚数了半天的那空中的繁星。
可能这些故事都是男人写的,他们偏好女人为了连家命都不要了。
玉伶原本就摸不着他的心,现在他喝多了酒就更是捉不透认不清了。
陈一乘说着把书推到桌沿,玉伶顺从拿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随意翻了起来。
伶转过把脸埋在他前,生生压这觉。
其实罢……
玉伶燃桌前的煤油灯。
甚至还能提前备着他发作,先倒打一耙:“玉伶想您呢,谁叫您这么晚才回……就故意说来让您多想着我。”
玉伶仍然在卖力地讨好她的老板:“陈叔叔如何能说是玉伶心不在焉呢?我的心一直在您上,光想看着您,这书自然是看不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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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怕他这样抱着她门耍酒疯,被人看去了尽是他的笑话,可明天醒了应要全怪在她上。
“我这里只有本折戏,其余的……你这姑娘家应是不看,拿去打发时间。”
玉伶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