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只差哭丧着脸。
陈一瑾突然唤她。
玉伶像是了什么亏心事的不安觉,撑着平稳的声线,对他说:“……我没找到,回再说罢。”
“军座是怎么和你说的?他都把你俩放到一个屋檐了,天天看都还能对不上?怎么就不成事呢?”
玉伶。
说罢转去了树后她埋东西的地方翻找之前的贝壳手钏,可突然怎么都找不到了,越急越翻不到。
玉伶已经快要习惯他这端正谦和的说话声气了。
刘姨利索地收拾了她的小包,走之前还叮嘱玉伶:“我看着你俩般呀,成了叫军座早抱侄帮你俩教养小孩,给军座找事儿,你俩快活就行。”
可能是自自个儿喜撮合青年人的兴趣,刘姨鼓动玉伶:“女追男隔纱呀小丫,你的模样我都觉得标致,这弟弟不可能不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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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
刘姨也瞧着今天换了个人,但没怎么留意,许是赶着去吃饭,送门就走了。
“玉伶。”
玉伶都愁着要怎么扔掉上一串,正正好这正主找来了,她要不还是老老实实归原主的好。
她无奈净手走回门边,却发现背着画架的陈一瑾靠在门扉上,正在问这个小士兵要找谁。
那个小士兵也不难缠,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她本来已经习惯来送盒的就是把手钏到她手里还声称自己有人的那个班,可今天她又一次见到了对她曾脸红着指指摘摘的小士兵。
玉伶刚刚在陈一瑾没问之前就在想若是他问起来到底要怎么糊过去,还没想好他就真问了。
见着她刚走过来,这个小士兵就抬直直看向她,要找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赠与姑娘可好?”
他好像仍在脸红,又好似只是落日的光打到了他脸上而已。
“他方才在问你找什么?”
玉伶停住脚步。
玉伶走在前面,陈一瑾关上院门后跟在她后,隔了远远一段并不暧昧的距离,这几天都是如此。
她那藏好的手钏被勾在他的指上,轻佻地耍玩了两圈。
她许是意识到自己在信开河,低声补救:“你可别在军座面前叨我的这些话,不中听不中听,就为了你好而已。”
“说起来你要是不生,军座又没太太,这陈家的人如何多得起来嘛?”
接着他又从兜里掏另一串相似的手钏,攥在手心里,断断续续地对玉伶:“我这还有一串……是一对来着。”
可正当她侧看向陈一瑾的时候……
还好他的语气很稀松平常,听起来只是随意问问。
他叫住玉伶却又没说话,酝酿犹豫了小半天才继续:“上次的东西……就是那个手链,你收到了吗?”
玉伶接过他递来的盒。
于是只摇摇。
她和陈一瑾要是成了,明知故犯地给陈一乘绿帽,这怕真是哄他不得,还要扒她一层来再送她上西天。
许是真的不见了。
这时有人敲门,时间到了午晚餐的饭。
于是玉伶对他说:“你等我一。”
玉伶摆着讪笑,一句话都没接,只保证自己不会在陈一乘面前胡说,把刘姨送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