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雪落(2/2)

“……说不定以后还真得朝他的心狠狠剜上一刀。”

“莫要跟着我。”

而后听她：“我……想把这个还给您。”

这时远跑过来一个矮矮小小的人影，光着脚，披着她上次扔掉的狐狸袄。

她没有了烟的兴致，却仍着巷里的刺骨的寒风。

江雍听来只笑：“他既不是你的人，你他一刀都不会伤心，还在乎这些作甚？”

得不像是这冷冷的绒雪，却似这地上映这夜半朦胧灯光的一滩雪，直直化了。

吐的灰烟混着雾蒙的汽，夜蝶的表晦暗不明，轻佻说：“是啊，我不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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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脏兮兮黑黢黢的，光线暗到看不清容貌，夜蝶意识只注意到了她明亮的睛和落在她发间的尚未化的薄雪。

“要是被别人听了去，我的那些老板旦不愿意不兴，你又不能帮我哄男人，可闭嘴罢。”

“香香的——”

仰着，任由脖颈的肌肤暴在冷风中，微痛到似绵针尽数扎透，可没有什么挣扎的望。

丝绒般的雪这时恰好落在了烟火星上，瞬时化。

终究还是心了。

“这男人要见女人，孤不带妻女，如此偷偷摸摸还能为了什么？”

夜蝶冷淡地回了这样一句。

突然很想烟。

自觉有些冻僵了，夜蝶才打算回去。

“早知就不帮他了，就该睁睁地看着他那小辫叫火烧个光，分也掉个零，哭得稀里哗啦再重修的好，让他乖乖地来叫我一声前辈。”

一烟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夜蝶摆手让江雍走了。

夜蝶摸一烟，慢慢悠悠地燃，问：“她有没有问你父母何在？有没有问你是不是跟着带乡跑来的？”

“——”

中再次弥漫着香烟的苦涩味才好似让夜蝶缓过神来，连了好几。

这小姑娘似乎有了什么开心的事，用熟悉的稚声音兴奋地这样唤她。

夜蝶顿了顿，一烟才继续：“不过说来的确如此，裕在那封信里告诉我，他会来锦锡找我，但肯定不只是一个尾崎家的少爷而已。”

“小玉伶可要跟我回家？”

只见她用力，无所畏惧，光明正大，毫无歉疚。

要是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听她的柔声轻哄，心怕是早就塌了。

玉伶犹豫片刻，似懂非懂，不知如何反应，微微了一。

江雍附和：“锦锡得很。”

柔婉转的嗔嗔语调，大抵全是些半真半假的话。

这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把上的大氅脱，看起来是真的想要还给她。

“有个姨说要带我回家，让我给她帮佣，饭住，在等我呢！”她脱掉衣服后冻得瑟瑟发抖,指着巷的方向的手指都在一个劲地颤，像是快要手舞足蹈，“上次走得快，玉伶专门过来谢谢您。”

“呀，我哪有什么人，都是些愿意照顾我的好好客人。”夜蝶说话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她只仰看着乌压压的天，许是很快会有一场新的降雪，“裕（Hirosi）写的信我一概烧了，江老板可别说他是我的人。”

“为何？”

这才笑着对她说：“呀，家里也正缺这么个服侍我的人……”

和叔父已经在北原战场战死，他极有可能被家族推向官军。”

她毫不犹豫地像是小啄米似地。

“雍爷提的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