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梦蝶(2/2)

江雍再度重复了一遍。

“你让她去陈家看那张纸的事我还没计较，她被陈一乘掳去这么多天我也还没说什么，江雍你应是明白我们不止这一条路来搞清楚陈一乘的立场。”

夜蝶这才故作讶异，看向他，柔声轻语地回：“江老板先过去，我随后跟上，可好？”

江雍蹙眉：“怎么？庄先生可是和男人一样，见着漂亮的小姑娘便走不动路了？”

江雍面无表，只回：“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能把伶伶托付给我，难我俩不是半斤八两？”

“况诗纨素面朝天，要见那位人，不化妆不描眉不挽发，婊失了端庄无所谓，掉的可是雍爷的面。”

现在的天已经黑，时间迫，江雍面对不想合的夜蝶只能让步：“……算我不择手段过于激，尹禹巳那边我绝对会妥善理好，庄先生还想要江某人如何？”

夜蝶伸手把玉伶角的泪去，安似的握了握她冰冷的手心，凝视良久，然后才把她的手重新放回被褥里。

抬烟一，夜蝶朝着江雍徐徐吐一些烟气，波转间只余冷漠，回：“玉伶在你这里过得不好。”

夜蝶本不回他。

夜蝶勾只笑：“那劳烦雍爷先行一步，好好会会那位陈军，顺顺他的脾气，莫要让我一撞就撞到他的枪上，雍爷先替我挡一挡罢。”

她相信江雍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听得他：

起走房间，轻轻地带上门。

上挑的角和着笑意生妩媚，她中仍是轻缓的语气：“呀，江老板唤我这么个婊为先生，可是自己惹了不好惹的人，如今骑虎难又退两难了？”

“我承认我有疏漏，万事无万全，这件事完了之后伶伶想如何我都会依了她以作补偿。”

“单从结果上看，一切如意，陈一乘没有勾结国民政府也不同东国人有瓜葛，而且伶伶平安无事，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

夜蝶熟练地从手包里翻一支烟，朝江雍讨了火机，燃后夹在指尖，同样背靠着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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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且刻意。

她用这温柔刀钝钝地呛了一声后，才冷声：“我同意你让玉伶去试探陈一乘，但尹禹巳的事你没给我打过招呼。”

江雍从楼上来，倚在二楼的门廊边，见她来便：“得去满名酒楼那边了，陈一乘今晚绝对会过来的。”

“但是庄先生必须明白，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拿陈一乘。”

夜蝶弹了弹烟灰，让其飘落在二楼走廊的净锃亮的楼上，也在此时移开了落至江雍面上的视线。

瀑如云一般随意拨在背后，无首饰无妆容，叫人一只见她那白皙的脖颈，以及她的那素净面容上张扬的艳丽眉目。

若是她在笑，那这烟气里的迷媚便是诱惑；若是不笑，那这尼古丁里的靡颓只会看起来轻蔑异常。

“既是如此，那我不得不晚到呢。”

目光依然停留在刚刚那扇被她关上的门的把手上，不言不语，也没有烟，似是完全没有听见江雍在对她说话。

语速几乎缓慢到快要一字一顿，和她烟呼气时的动作是同样的节奏。

她享受烟时把烟蕴在嘴里的觉，呼会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