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第三百三十九日（2）真正不可知的未(2/2)

唐跃愣了一，了几秒钟才理解老猫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铅笔没有落到唐跃上。

“明天还有三十公里，后天还有三十公里。”唐跃说，“第三天就该到了，这几天真是度日如年。”

在昆仑站？

两只猫耳朵一动一动，星表有节奏地翘来翘去——老猫原来是在哼歌，但它不抖，它抖耳朵。

“当然。”唐跃回答。

不。

他置于这个宇宙中任何一个角落的概率或许都是相等的。

“但是天知究竟会是什么在第三天等着我们。”老猫在表格底扭，从白纸的隙里透灼灼的目光，“你或许会知明天有什么，也能知后天有什么，但你不会知第三天会有什么，三天之后的那个夜晚，你可能在原地未动，也有可能在宇宙的尽。”

第一条真的是概率最的么？

“我怎么知你是不是火大。”老猫耸耸肩，“你要是火大你自己来啊，我觉得你能偏航到北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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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银河系的某条悬臂中在河外的某个星系里乃至于可观测的宇宙之外？

除了概率最的第一条，他可能置于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因为老猫伸爪抓住了它。

唐跃沉默片刻，从袋中掏一支笔，把它举到半空中，“可我们其实可以预测未来，就像是这支笔，我如果现在松开手，那么它就会立即落，我们据顿运动定律可以确地预测它在任意时刻任意位置的速度和状态。”

他松开了手。

地，我不在乎是往左偏还是往右偏，你说我是不是很豁达？”

唐跃看了它一，不知这个实验有什么好的，正常人都能看来，如果自己松手，铅笔就会在重力作用坠落。

“真正不可知的是未来。”

“那你松开它。”

“我们只能有限地预测一个特定系统的未来，系统外的未知影响因素我们无法计算，就好比你用顿运动定律无法预测我会突然伸手。”老猫晃了晃那支铅笔，“预测需要条件，条件就是划线，既然划了线，那么就会存在线与线外，这个宇宙中永远存在系统外的未知因素，它可能扰你，也有可能不扰你——其中最极致的扰，就是一秒某个超级文明的飞船降落在我们面前，把你绑了上去，然后通过虫抵达了银河系的另一。”

唐跃注视着暗红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他的视力极限最能看到二十公里的稀薄云层，在云层之上二十公里，大气在缓慢无声地动，裹挟着亿万吨的尘埃和沙砾，一一地覆盖整个火星大陆。

在目的地？

“豁达！”唐跃躺在老猫边，扭冲着它喊。

他无法透过时间看到未来，三天时间其实无异于无限遥远的未来，三天之后他会在什么地方呢？

“那么你松开它，它就会落到你的上么？”老猫问。

在地球上？

老猫把星表盖在自己的脸上，也仰面躺来，枕着后脑，翘起二郎。

唐跃默默地想。

“但它符合逻辑。”老猫哼哼。

“你想说什么？”唐跃问，“真正不可知的是未来？”

“你这是诡辩。”唐跃不知该怎么反驳老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