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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我真好奇，”我轻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相信命运呢？”

但我没有去听他的辩解。

信这是邓布利多又或者波特家秘传的法。他拒绝接受这个预言，认定这是个谋。

里德尔用可怖的神望着我。

“站到我的侧来吧，波琳，我们才是同类，我正需要你的帮助。”里德尔向我张开双臂，像是在垂临他的臣民，“无论多少次被打败，这个世界注定被我们这样的人拥有。愚人已经鸠占鹊巢了太多年，他们建立了何其愚蠢的秩序，畏惧知识和力量，把愚昧当作是正义、冲动当作是荣誉，用重重束缚来践踏生而不凡的人，以免被后者毁灭。”

但我并非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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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睛完全变成了猩红，像是沾满了淋漓的鲜血，邪恶而残酷。

“你嫉妒他——哈利-波特，你认为的、命运选择的那个男孩。”我低声说，“你甚至未必相信那个预言，但只要想到这预言可能是真的、命运可能宁愿眷顾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愿意选择如此大的你……茫茫人海中，你并不特殊——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你就恨之骨。”

有的话可以逗他甚至激怒他，但没有任何一句比得上这句。

他咆哮着，恶狠狠地瞪着我，用尽全力嘲我。

“命运？”他咀嚼着这个词汇，低低的，像是毒蛇的嘶语，“我从不相信命运，可笑的预言……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我走向永恒的大。”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命运也许没有选择你，你只是命运面前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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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笃定，能让任何一个人信不疑。

“不，你信的。”我惊讶于我竟然把我藏于心的话这样直白地说了来。

“你说我是你的同类，”我无视他的狂怒与咆哮，“但我从不相信命运，我既不相信注定的失败，也不相信注定的成功。我和任何一个人都没什么不同，我并非注定不凡的人，事实上，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凡的。”

“预言，”他讥笑，“骗和愚人的把戏，编织谎言和虚妄，企图代替真正伟大的人来掌控世界。”

里德尔的脸因狂怒而扭曲了。

“多可笑啊。”他轻声说。

从前我从来不说。

所以伏地亲自前往戈德里克山谷，为一个婴儿亲自，只为了否定这个可能。

我面无表地望着他，咀嚼着他的每个词语，“生而、注定，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也许我自负、傲、自命不凡，但我从来不觉得我人一等。

他毋庸置疑地回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