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自己把视线留在别,但他的睛好像有别的想法,视线在空中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又重新落在波琳幽黑清亮的瞳。
里德尔审慎地打量着她。
就像是忽然惊醒,里德尔快速地挪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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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琳清亮漂亮的大睛微微弯了一。
“你在想什么?”波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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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天才,里德尔必须承认这一。
“我知了。”波琳凝视着他,轻声说,“你在想那个吻,是不是?”
里德尔克制不住地注意到她玫瑰一样艳的嘴,微微勾起,像是无声的诱引。他想起那个冲动的早晨,那个本不该发生的生涩的吻。
这几乎让里德尔产生拽住她问个清楚的冲动,又或者别的什么,总之不像现在这样古怪。
她几乎像是对他失去了所有兴趣一样,很少像之前一样恶意戏耍他,也没有一过于亲昵的动作,如果不是每天晚上固定在有求必应屋里一起实验,他们的关系甚至像是回到了三年级以前。
“那要看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了。”她意味不明地说,踩着箱坐上了刚收拾净的实验台,向后靠在架上,玻璃皿发一些琐碎的轻响。她坐在那里,比里德尔稍微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她的声音轻得像拂过的晚风。
“你想要它。”里德尔轻声重复,他承认听到她这么说吃了一惊,因为在此之前他们共享成果,波琳从未提任何不够公平的条件,这让她忽然的无理要求变得不同寻常起来。里德尔谨慎地咀嚼着这句话,目光快速地在她的脸上来回扫过,试图找她真正的意图。
里德尔没有说话。
他决定观察她的反应,从而确定自己的反应,但在接来的一两个月里,波琳没有任何反应。
波琳轻轻笑了一。
直到1941年2月的第二个星期五,他们又一次完成了新课题,波琳理所当然地指着他们刚刚研究来的弱化版福灵剂说,“我想要这个。”
但在波琳的脸上,除了理所当然,他什么也没找到。
但太多次经验让他警惕,倘若这又是一次波琳的戏耍,他发誓绝不上钩。
“你从来没和别人接吻过,是吗?”
这又是一个由她提的奇妙构想,这两个月里他们一起研究了好几个类似的课题,有时里德尔也会提构想,但更多的时候,他们都在研究波琳那近乎无穷无尽的灵。
“那么,凭什么呢?”里德尔慢慢地说,地盯着她,似乎在掂量她的打算,“你拿什么来和我换,波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