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地方,萧沉鱼自己一个人修练还来不及,却要让给虞黛楚?
——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吧?萧沉鱼是这么个大公无私的人设吗?
秦月霄狐疑地打量着萧沉鱼,却怎么也看不透自己这个老对手的打算——这两百多年下来,一个一力奋进,一个止步不前,差距终究还是拉开了。
然而她自诩还是了解萧沉鱼的,后者这么做,一定是因为这么做对后者的飞升最有利。
倘若元婴与化神之间的沟壑是闭关修炼就能跨越的,那么萧沉鱼一定会把自己管在极乐仙境,修练它个地老天荒,直接在极乐仙境中修练到当场飞升。只要飞升了,什么苍穹将沉,什么沧流大难,和她一个已经飞升了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死后,哪管她洪水滔天?
萧沉鱼最大的道德感和责任感,最大的人性、和淮山最大的差别,大约也就是建立在不会为了飞升直接毁掉沧流界之上,但若是她飞升后沧流界出了什么问题,那她肯定是不会来管的。
现在萧沉鱼选择把机会让给虞黛楚,一定是因为前者在后者的身上看到了自己飞升的希望。
萧沉鱼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没有人能更改,虞黛楚被送进极乐仙境,便算是成了定局。
秦月霄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有点泛酸——连她这个元婴真君,都还从来没有进入过极乐仙境修行!
“虞黛楚还没有修习过极乐原典。”厄朱冷不丁说道。
“这我知道。”萧沉鱼淡淡一笑,她知道面前这两人这副姿态,便是已经认清了事实,这便很好——大家都是极乐天宫的文明人,不到必要时刻,她也不想学无垠血海的野蛮姿态动辄杀人。
她心情不错,望着玄黄殿内,仿佛金梁玉柱、画廊绣阁在她眼里都能一眼看透一半,朝着殿内微微一笑,“我们这位神女,不仅气运滔天,涉猎还很是广泛呢。”
“道门为基,血海为表,聪明的姑娘。”她淡淡地评价,朝厄
朱缓缓点头,“难为你从擎崖界将她带回沧流界,实在是不容易,可见你在擎崖界,一定做足了功夫。”
厄朱倒还好,他从来不惮于以最大限度揣测萧沉鱼的实力莫测的,她能一眼看出虞黛楚的来历并不奇怪。虽说虞黛楚十分特殊,能兼两家之长,同时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但她的根基还是建立在道门功法之上的,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算了,以萧沉鱼的实力若还看不出来,也就再别提什么飞升了的好。
然而秦月霄却是失声,“她是道门修士?”
这实在是不能怪秦月霄认不出来——她与厄朱和萧沉鱼不同,作为一个沉寂了两三百年、真·不理俗务的元婴修士,她只知道魔门有个夺取擎崖界的计划,却对这个计划完全没多少了解,更不可能与擎崖界的修士打过交道,只觉得虞黛楚的气息似乎有些特殊,却压根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难怪问她来历的时候,虞黛楚却不愿意说。
秦月霄暗暗心惊,转眼想到虞黛楚手中的覆水镜,脱口就想问出“道门原来也有因果镜”,然而话到嘴边,却又顿住。
她暗暗思忖:即使是放在我们沧流界修士的身上,一人独享一面因果镜,也称得上是怀璧其罪,更何况虞黛楚还是个擎崖界来的道门修士?哪怕眼前这两人装得再好,倘若真叫他们知道虞黛楚身上有因果镜,多半也会直接出手夺去。
倘若虞黛楚只是个普通沧流界修士也就罢了,反是沧流界修士,就没有趋利益而动的,一听说能成为极乐天宫的天才,哪还会有什么二话?然而虞黛楚偏偏是道门修士。
道门修士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执着和条条框框,恐怕不愿改换门庭——就算虞黛楚当真愿意,只怕萧沉鱼也不会放心,多半会让虞黛楚发下因果誓,再洗去虞黛楚的记忆,将之培养为极乐天宫的死忠天才。
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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