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我只是杀个人,难还会和大荒神殿结什么因果?”
——倒也不是虞黛楚太过冷酷,不把杀人当一回事,而是因为杀人这件事,在沧界实在是和吃饭喝一样常见的事——不,很有可能比吃饭喝还要常见,毕竟,修士修为渐渐厚之后,便可以辟谷,完全无需的。
倘若真的如秦月霄所说的一般,杀了一个人,就和对方背后的宗门结了什么因果,那整个沧界修一个个的手里那么多条人命,因果线还不得直接缠成个线球啊?
这和当初厄朱同她介绍的东西,不太一样。
“因果嘛,肯定是有的。”秦月霄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绯红的釉,是她刚刚染上去的,嫣红似血,她随给虞黛楚讲着,就好像只是在敷衍后者,把后者当作一个缠着?要听故事的
小孩,“丫啊,你说说,这世上什么没有因果啊?”
“你就算是现在和我多说了一句话,也算是加了和我之间的因果,难为此你就不打算和任何人说话了?”秦月霄勾了勾,好似在笑虞黛楚问的问题可笑,“但你要说这因果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能什么文?章,那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即使我有朝一日飞升成为化神修士了,我也没法追溯这一因果,我什么都不了。”
厄朱所说的,是秦月霄所说的理论的简化版。
万事万皆有因果,每一举动都有因果,但这因果近乎可以忽略不计。倘若有谁说有人能纵这一因果,那绝对就是在骗人的。故而,若说很多事后不算是接因果,对人没什么影响,那是完全可以的。
“但你也知,一瓶不响,半瓶晃,这世上多的是人喜对自己完全不懂、但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东西指江山。”
就好比现代社会总有拿着三千的月薪,却整天对着国际局势说得是,好像全世界没有人比他更懂什么叫天大势的人一样,这沧界之中,也常有那明明连因果镜都还没有资格接的修士,一天到晚对着旁人发表关于因果的见解。
“你杀了燕蛮真,总归就会有人说你欠了大荒神殿的因果。这说法对大荒神殿有利无害,自然是不会否认的,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拿这荒谬的理由你吐好来。”秦月霄一看就是多年的老修了,讲起常见路来是,“虽然修从不讲理,但是很会德绑架,你要是没个准备,一不小心就中招了。现在就不一样了,你也算是借此还清了这所谓的人。”
“至于其他修士杀了人多半都就遇不到这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毕竟人怕名猪怕壮,你这么有名有实力,和其他修士自然是不一样的。”
秦月霄:没有人比我更懂敲诈。
虞黛楚现在就有一觉,她就像是极乐天娱乐公司新近推的一个前途比较良好的小明星,面向整个沧界大市场,刚刚踩着别的艺人,向整个沧界大市场展现了自己的实力,现在又在公司的安排,
参加了以来的第一场综艺。
——刚刚火了的苗,黑和对家还没反应呢,经纪人已经把对方会怎么黑她、怎么在背后搞她,怎么试图将她搞糊,全都想好了,往她面前一放,说“喏,解决了”。
虞黛楚:不知说什么,就……就很。
自从有人喊价之后,整个极乐天的包厢里,气氛便忽地又是一松,仿佛刚才?那沉凝的气氛,都只是一场错觉一般。就连那几个对虞黛楚眉不是眉,睛不是睛的金丹同门,方才也不自禁地低了,仿佛有什么极沉凝的东西,迫得她们不敢对虞黛楚投去任何幸灾乐祸的神一样,而此刻气氛和缓,也忍不住松了一气。
而包厢外的昏暗之中,气氛却截然相反。
“一百五十万。”报价的声音带着?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