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虞黛楚还是个金丹修士,那么秦月霄再怎么重视她,也?不至于小心翼翼,实力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绝对不小,即使虞黛楚能够对秦月霄的未来和前途有重要影响,实力的差距也?能极大地弥补这一点。
换句话说,甭管当事?人心里究竟是怎么个想法,正常的局势就是,能给元婴真君做事?,是一个金丹修士的福报。
现在虞黛楚凝婴了,事?情就不太一样。
起码,在身份地位和实力上,虞黛楚已经具备了和秦月霄站在同一个层次的资格。在同一个层次,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就值得被人郑重思索了。
秦月霄以前还能以实力为筹码,实在不行就能逼虞黛楚回玄黄殿,但现在,这条路已经完全行不通了。
她唯有礼遇、尊重,付出比其他元婴修士对虞黛楚更诚恳更上心也?更支持的态度,才能得到虞黛楚的帮助——世易时移,局面变了,原来高高在上的也?得低下头,这固然是让原先在上的人感到委屈,却也无比公平。
秦月霄毕竟是沧流界人,土生土长,早已习惯。
“你?这一出,还真是整得我都大吃一惊。”秦月霄缓缓收起惊容,露出点笑意来,好似当真十分欣慰于虞黛楚能从游明洞天中出来、凝成元婴,干成这件所有人眼里了不得、近乎不可能的大事,“不过,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好像又变得十分正常了。”
虞黛楚从来没有在秦月霄这里得到过这么好的态度——倒也?不是说原先秦月霄对她态度就很差,但一个人到底是把你?当作平等的存在,还是一个必须要用、也?十分好用的玩意,以虞黛楚的敏锐,还是一望可知的。
这感觉略有些新奇,但虞黛楚在很多?人的身上都得到过在这种态度。一切都是她凭本事得来的,实在没有必要太过惊诧。
“看来是真的把你?吓到了。”虞黛楚好像一个没事?人似的,朝秦月霄眨了眨眼睛,仿佛她不是在所有人的常识范围外、近乎从地狱里爬出来,而只是出去玩了一圈,比别人预计回来得要早而已,“不过,我想,这对于你?我、对于极乐天宫来
说,应该还是一件好事?吧?”
秦月霄顿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当然是好事?。”
她没有询问虞黛楚在游明洞天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能够从这必死的困局中逃出生天,又究竟在游明洞天里得到了什么样的好处,这才能凝成元婴,直接跨越了无数修士索求一生都无法越过的门槛,成为这沧流界最顶尖的存在。
秦月霄明白,她只需要知道,虞黛楚还活着,虞黛楚拥有超强的、能唤醒金龙的气运、虞黛楚是她恢复气运痼疾和实力的希望,这就足够了。她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究竟是怎么实现的,那不重要,虞黛楚不说,她也就不问。
“当然是好事?。”她重复了一遍,好似在通过这种方式说服自己一般,再次绽开笑容,“说来,当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你?出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沧流界难得召集元婴修士开一场大会,竟然能被你?赶上——不早不晚,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倘若虞黛楚晚上三?五天从游明洞天里出来,又或者出来的时候没有元婴修为,那么这个所谓的元婴大会就和她无缘,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赶巧。
“元婴大会?”无论是在沧流界还是在擎崖界,这样高端的会晤,虞黛楚之前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即使对于眼界极高的她来说,这也?算得上是新奇之极,“这元婴大会是干什么的?”
虽然口上这么问,但虞黛楚基本已经有了猜测——算算时间,她在游明洞天里待了三?十年,距离原剧情中两界交战,已经没两年了。这条时间线上没有她作为卧底和接应,两界的交战却在所难免,现在元婴大会,说的大约就是这件事了。
“你?也?知道,我们沧流界即将要崩毁了。”秦月霄顿了一下?,仿佛是在衡量虞黛楚的身份,但这犹豫也?只是一刹那,很快就变成了笃定,“人奔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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