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2/20
第二章53
饱满如秋收的日头,随着近午似乎瞬间回归到了暑伏时节。婆娑光影在树丛
中肆意穿梭,水也流淌起来,童话一般,和鸟语花香携手聚拢在西场这一隅之地。十七岁少年也在西场,就站在石棉瓦的围子内,伸着手闷着头,精赤的身体在
水汽中带着丝熟透的玉米色,鲜活而又生动,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八九点钟的
太阳。然而看到那可怜劲儿,真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灵秀愣怔地说不好是惆
怅还是无措,一时竟说不出话……
车开进院子,除了突突突地柴油味儿,焕章还闻到了大饼的葱香以及猪肉炖
粉条的肉香味儿。李萍和杨廷松「受雇」过来帮忙,饭已经给做好了,水也早早
给预备出来。「伯起人呢?」只看到秀琴和焕章,所以杨廷松问,「不说是最后
一车了吗?」
焕章说是最后一车,在后面打秸秆呢,等母亲下了车,在院子里转悠好位置
,把柴油机灭了。打车上跳下来,给后车帮一捩,散乱堆彻的玉米便劈里啪啦地
滚落下来。「快洗洗手吧。」话出口时,李萍抄起三齿就加入到劳作中,「喝口
水介,这脸都晒红了。」这话自是安慰秀琴。
「还真饿了。」「那就先吃介吧。」接着老奶这话,母亲说人都还没齐呢。
焕章说是,收好镰头,把脑头上的毛巾一扯,褂子也捩了下来。「等会儿杨哥,」他说,他上身也穿了条背心,「我哥在地里就给上背心了,也不怕剌。」可卸
完一车棒子,仍没见着人过来,就说上三角坑冲冲介,连带着催杨哥一声。「哪
有这样儿召唤的?」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她说完事儿正好去买啤酒。焕章说爸
内边都安排好了,怕母亲嘀咕,就往外走。「那就把菜盛出来吧他妈,秀琴也别
干了,进屋洗洗来吧,连换身儿衣裳。」焕章仰脸看了看日头,万里晴空,骄阳
似火,扭过身子交代时,正看到母亲被老爷请进屋子,「妈,我爸说了他买。」
真跟下火似的,就小跑着冲向菜园子,顾不上喝水,先噎起脖子吼了声杨哥,而
后舀了瓢井水,咕咚咚灌了一气,往沿儿上一坐,边脱衣服边吆喝,「吃饭啦杨
哥,快点啊——」继承自父亲赵伯起的嗓门让他这声音听起来浑厚而又粗犷,在
坡底下盘旋起来,都听到了回音儿。
就是这声吼,灵秀惊醒过来的。她正夹着儿子的脑袋问呢,她说知我是谁吗
,试图去理论去掰扯一二,好让书香明白自己的地位和尊严是不容质疑的,左手
都扬起来了,却蓦地发觉身上掉下来的肉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被她夹在咯吱
窝底下打屁股的孩子。
脖子被锁着,出溜来出溜去,脸不可避免地碰着咂儿,怒挺的奶子飘着股香
味,理所当然,奶头在呼吸间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嘴角。「知道是妈妈还跟妈那
样儿?」
咂儿一直在晃,或者说奶头一直在晃,漫无目的却又有迹可循,贴著书香脸。内双白色网球鞋应该也在晃,包括肉色短丝袜下的内两条光腿,几乎快要让人
窒息而死,挣扎着,书香想再叫声妈妈,这一扭脸,咂儿又砸了过来,鼓溜溜的
东西就滑到了嘴里。」谁赛你似的?」「波」地一声,书香解脱出来,不过喘息间胯下三寸之物
被一只小手逮了个正着——「用手捋过没?」始料未及,他佝偻起身子往后缩了
缩,包皮瞬间裹住了龟头,在「哦」的一声算不上回答的答复声里,他听到妈又
问了一遍,「捋没捋过?」包皮瞬间也又给捋开了,爽的要死又难以言表这会儿
的心情,以至于连耳根子都变得滚烫起来——「捋,捋过啊妈。」他闭着眼,双
手抱在灵秀脖子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开始时他说三次,随后又改说两次半
,之所以有个半次是因为捋了,但没捋出来,「妈你慢点,嘶啊,妈啊,慢,慢
点,妈妈啊。」狗鸡上面已经给打上香皂了,滑溜溜的,却又像个门把手或者棍
子那样,尽管来回出溜,却始终也没挣脱出小手的箍攥。「以后少弄那些乱七八
糟的。」突然却又保持温存,不像是急的样子,又很难说,但小手是真的热乎,
暖流也像水一样涌动起来,在血液中流淌,有别于挥舞起拳头的血腥,虽说二者
都足以令人身体颤抖血脉喷张。
「听见没?」
「听,听见了。」
「听见了还搂着?没个知觉,指甲也不说剪?」狗鸡随之「啪」地一声打在
了肚皮上,跟做梦似的,于是昏话难免,就这么打书香嘴里吐了出来,「妈——
妈啊,还没给我冲呢。」
「冲冲冲,没听见焕章喊吗??」「啊?」灵秀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在抖,「
啊什么啊,自己个儿冲?」
一语惊醒梦中人,稍沉顿,书香便赶忙朝外吼了几嗓子,「听见了焕章,听
见啦听见啦——别过来了?」再去看时,妈已经背转过身子,小段子面的青丝披
在肩上,比以先长了不少,似乎一直在抖,也可能是在揉搓啥呢,担心之余书香
立马把水龙头带上,内一刻,任何细小的声音都将被辨识得真真切切,逃不过他
内两只耳朵。「能,能再搓搓吗?」盯着那光滑如玉的脊背一眨不眨,说的支支
吾吾却又含糊其辞,还低头看了看仍旧昂扬着也几乎差点被煽而后快的狗鸡,而
就在心快跳出嗓子眼时,他把目光扬了起来,放在了面前其中一只莹润的耳朵上
——不知妈在想什么,看到耳垂上泛起的一层蔷薇色,他把胳膊一端,再次把手
伸了过去,随之摊开了拳头,「妈,洗发水还没给你呢,妈,妈啊,妈,你咋又
不理我呢妈?」更加支支吾吾,却没再含糊其辞。
「给啥给,还不快洗?」灵秀头也没回,蹲下身子时,又低斥起来,「妈妈
妈的老叫啥啊,烦不烦,滚蛋滚蛋?」吼了几声,心里舒坦了些,脊背也没那么
烫了,连脖颈和耳朵也都没那么痒了,就紧着手里的胰子连脖子带耳朵揉搓起来
,一遍遍的,似乎这样就能缓解曝晒给皮肤带来的炙烤。
水浇在书香脑袋上,砰砰砰地,捋洗狗鸡都颇不是滋味,他一次次地扫着蹲
在一旁的人,张了好几次嘴,手里的洗发水都被冲的一干二净,直到关上水龙头
,穿好衣服走出去。周遭静的吓人,以至于什时候打开的篱笆门,又是什时候走
到坡底下的,根本没有印象。好在焕章没游过来,看着远处内个扎在芦苇丛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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