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惯着,还嫌他不大呢。」
「就是小孩儿呗。」临上车,云丽掐了掐书香脸,「觉都回屋吧,上都浇
了。」
不知爹妈待到几,焕章就没走,再说书香也不让他折腾再跑回去了。回前
院间儿里,书香弹起吉他唱「乌苏里船歌」,嗬嗬一起,焕章就说能不能换一
首?书香说换啥,「别的我也不会呀。」和弦一转,「嘿」了一声,拍都打了
起来,「我虽然读书在东洋……」「杨哥杨哥,拉倒吧,还是唱乌苏里船歌吧。」不赖焕章说,连凤鞠都忍不住了,「什么玩意儿都,就不能好好来一首?」书
香说来首就来首,切换和弦,由C到G,右手指甲就派上了用场。听着音儿
,焕章说这是Beyond的《真的你》。凤鞠也听来了。书香左手换了十
多把位,应该说变了十多个动作,右手猛地扫了一,C和弦起,真的你就
真的来了。元旦搞茶话会,这首歌也被他演绎来。一把木吉他,霓虹闪烁
,说是献丑,却连唱带弹,脑里闪现着灵秀,人也沉浸在了自我世界中。
细雨蒙蒙,送凤鞠回房休息已经十了,书香告焕章说去后院通告一,焕
章说家没人不就知住这儿了,也不早了。书香说你倒知省事儿。焕章说不有
你呢,而且一脸贱笑,说杨哥你再给我拿儿吧。「儿?我儿你脑袋我
儿?」「别介呀,哎杨哥。」「刷牙啊,拿茶缸介。」去堂屋拿刷牙缸,寻声
凑到西屋门,窃窃私语中,书香咳嗽一声。
一两秒钟,声音打屋里传了来,「还不睡觉?」
「个……后院人都走了没?」正是这时,门打开了,灵秀从里面走了来。她说咋,她抱起双臂,「要不你看看介——啊?」拖的调中,书香把调儿
又给降了袭来。他说「啊」。灵秀说:「啊什么啊?」「焕章不住这儿了么。」
灵秀倚着门框,扭脸却对后说:「要拦着,这宿觉是不是都睡不踏实?」书香
就呲呲一笑,说倒不至于。灵秀说去吧去吧去吧,扬起手来晃了晃,「要是拦
着,这宿觉我都睡不好。」
雨不大却碴了一脚泥,后院又没关门,书香就跑了去。不知赵伯起和赵永
安什时候走的,可能刚走,也可能走这么会儿了,反正屋里没他们音儿了,寻思
要不要把焕章留宿的事儿转告来,屋里就传来了的声音。「咋还穿丝袜?」她说,还问凉不凉。
琴娘搭音儿说以为这雨半天儿会停呢,哪知个没完没了了。「就别搬了。」仍旧是说的,「睡隔断吧。」爷爷的声音随其后,「那哪成,不成不成。」向着她老伴儿,说西屋也没烧炕,有那么会儿,书香以为爷爷会说什么
呢。「其实也不冷。」笑着说,声音已经挪至最里边了,「又有褥又有被的。」不知又啥呢。
书香是给鞋甩完泥走去的,撩帘走到里屋,叫了声琴娘,思前想后还是把
焕章住这儿的况说了来。「估计是留这儿了。」看着琴娘,喝多少酒不知
,但脸上确实很光,柔的声音也一如既往。
「咋过来了?落什么没?没钱了?」
「菜都好没?今儿喝酒就没收拾。」
「嗨,不过来告一声儿吗,以为没走呢。」书香朝打隔断走过来的爷爷说,
钱没接着,说有,「真有。」「有归有的,就不能留零碎了?」给死乞白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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