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很快又说,
心境是练来了,叫练来了吗,那叫放纵,变得更更坏了。贴近灵秀耳畔,
书香说用了十年才真正悟来,以后再也不了,再也不那些混事儿了,就踏
实地陪你过日。灵秀拱着肩,说谁陪谁,还过日,。嗅着发香,书香说
妈,他说咱们新家就在这儿。灵秀说啥新家旧家,不知你说什么呢。她说这鸟地
方,都听不懂人家说的是啥。书香说可以学呀,我教你,就咱们两儿。灵秀呸
了一声,终究还是笑了起来。书香说一辈还着呢,是不是。他说义无反顾来
到这里,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搂着灵秀,他说会
拿事实说话用时间证明以行动验证,兑现当年自己许的承诺。灵秀又呸了一声
,说老娘这么好骗吗,未免也太便宜了吧。书香把脸贴在灵秀脑后,说些年儿
已经不是人了,把亲妈睡了更不是人,他说再不把心给妈,简直猪狗不如了。
「你不是人,我是啥?」一转,灵秀也把手伸了去,锁在了他脖上,「
还说?臭缺德的。」 ……
临走时,跟顾哥又待了会儿。照完相,顾风说几个月没见,个儿窜这么
,都得仰着脸看了。书香说仰个啥啊,说顾哥到哪不都是哥哥么。说着,把烟给
顾哥和红照让了过去,「也没给你买骆驼,三五吧。」风说三五就好
,着烟,说最近学校边有刺没。书香说有啥刺,要说刺,自己不就是
刺。李红照渍渍起来,说去年香儿还不这样儿呢。书香说不哪样儿啊,不还这
样儿么。李红照说沉稳多了,也成熟多了,更大气了。顾风笑着接过话,说以
前也有外面儿,现在更是爷们,又说还老原地踏步走,不一年一个样儿就揍了。
李红照说这倒不假。「破万卷书跟行万里路,不文的还是武的,最终结果都一
样,但没文化肯定是不行。」这话竟是打顾哥嘴里说来的,简直令人刮目相看
,「年代不一样了,看着吧,卖苦力的日不了。」就此,他还指了指脑袋,
说自己当年就没好好念书,十八就社会了。他说在窑厂会儿,除了打架就是
打架,后来离开窑厂还是打架,到现在,就离不开这打架了。书香说这叫路见不
平,说现在还记着顾哥在青龙桥摔二青呢,近之后脆利落,一个霸王扛鼎就
结束战斗了。顾哥没言语呢,红照倒是噗嗤笑了起来,说你顾哥稳当也是因为
利索。她说是嘛,往前一,了哪行啊。书香笑了笑,本想说你怎
不去舞啊,实际却是叼起烟来嘬了一。顾风说,摔跤这块当年请教过大叔
——他说就你大,泰南之虎。
书香「哎」了一声,说顾哥你没纹个活儿。风说纹啥活儿,纹那玩意
呢,说着一捋袖。「应该纹,全是疤,跟他妈蜈蚣似的,前和后背也是。」
嘿嘿着,他说:「咋,你想纹?你妈让吗?」书香「啊」了一声,说不是不是,
说这就是自己随一问。「你红照倒是纹了。」又是一声嘿嘿,「等天了就
能看见。」「把香儿都带坏了不是,找着婶儿说你呢。」就顾哥笑着眯起三角
时,书香听到了开门声。一而来的还有公鸭嗓,「烟烟。」许加刚就
来了。不能说吧,总之晃晃悠悠。「又你妈哪浪介啦?」「一会儿不还打牌呢
师傅,就上西厢找我妈要钱介了。」拿着万宝路,他说这烟有劲儿。书香说该去
上学了,站了起来。「今儿不周六吗,上啥上还。」顾风说当都赛你似的见天
巡营。「师傅跟师娘不在这儿呢。」又把烟给书香让了过来,「完再走啊杨哥。」书香说刚掐,谢了。拾起羽绒服时,跟顾哥和红照打过招呼就打东厢房里
走了来。起风了,对面屋里的音乐都簌簌的。一脸胭脂的胖女人在门里和表
嫂说着什么,就焕章拉开门打里面走来时,胖女人的声音也传了来,「亲外
甥不是,跟儿不一样么。」表嫂倒没说啥,叫沈萍的胖女人却还在唠叨,
「一会儿过介玩玩,不也不走吗。」此此景,个买烟的午后就打书香前
了来。他穿上羽绒服,告诉焕章说屋再转一圈,就了西厢。表嫂也喝了酒
,不过没舞,手里还夹了烟。这个和妈一样的女人似乎永远都大大咧咧
,还摸了书香脑袋一,说喏,你妈。书香就在一片玄幻彩中觅见了灵秀。应
该说在众多健中先看到了红鞋,而后才确认到的。放的曲儿无外乎就是地
崛起的行乐,或者是荷东,但此刻功放里播的却是《红尘》。没记错的话
,也是这年,享誉世界的台湾歌手邓丽君猝死,自此,靡靡之音成了绝响。要说
绝响,近几年好多人都无故离世,包括远在大洋彼岸的柯本。据闻时年四十二岁
的小邓有哮病,病发时,小其十几二十岁的男友未在边陪护。
因为转天是周日,不用起那么早,当晚书香就又留宿在了焕章家。焕章说我
妈都去你家一礼拜了,你也不说早过来。书香以为焕章或者大鹏又会打哪变一
盘磁带,然而实际并没有。就跟炕转天晚上一样,他以为能在厕所看到啥,
结果却是啥都没有。不过焕章说有碟片,此时放的正是邓丽君的歌。他说黑豹啊
唐朝啊,还有镜蛇,他都买了,「反正我爸也不回来,咱们吼吼。」VCD和
电视机,都是日本货,真应了之前哥们的句话——一步到位。焕章还说现
在正寻思打哪「好的」呢,说就录像带里放的,笑的同时还挑了两眉。书香说这回方便了,笑着脱羽绒服,说前些日看的是三级片吧。大鹏搓了
搓脖颈。焕章拿话筒线,回过来,说也不知能不能两张。再转回
时,就对着话筒喂了起来。回声环绕,音乐响起来之前,书香坐沙发上问任达华
跟谁演的三级片,边说边解带。大鹏说温碧霞。屋里还给着呢,焕章意
思,这几吨煤到月底也烧不完,说一年,新房得着实烤烤。脱时,书香让
大鹏也赶把脱了,扭过脸又问焕章,「是不是该你爷五七了。」焕章说就
礼拜四,说月底圆坟也是礼拜四,除了告诉杨哥过来吃饭,还说完事爹妈心里
就彻底轻省了。
「徐老剑客说过,死老人倒三年霉。」
柴鹏说些天大跟四姑也说来,说今儿午老太又提来——先是跟大姑
爷说的,而后又跟秀琴大姑说,「就是老太爷不信,说玩意都是封建迷信,
害人。」书香了烟,说没事儿还净赶上呢,更别说有事儿了,告诉焕章反正
多留心没亏吃。嘬了烟,他说:「大鹏,打梦庄我还看到你妈了呢。」大鹏说
年前年后我妈去了好几趟呢,「我姥不生病了么。」他咧了咧嘴,说现在我姥就
是个药罐,倒也不是什么大病,横是因为就俩闺女吧,又都不在边。接着
,他也嘬了烟,转向焕章时,他说二姨边打工时间不充裕,秀琴大姑不也
是么,要是上班也就没这么多闲工夫了。其实书香也没多余工夫,清明都没跟去
上坟,因为第一次摸底考试如期而至,该省的环节就都免了。好像就是一二天
吧,还起了小雨。中央一台报陈X去世,享年九十岁,随后主持人就介绍起
陈X的生平来,至于说啥书香没注意,也不想注意。后面又报导招商引资和国营
职工岗再就业,但实话实说,这些东西百姓关注并不多,他们在意的是吃穿住
行。比如价已经平稳回缓,比如消费者权益保护。就消费者权益保护问题而言
,上个月有个叫王海的人就勇敢地站了来——在隆福大厦买了两个索尼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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