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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帘怔怔看着他，接着只留一句：“等我。”

那帘连忙走过去，单膝地，轻轻摸了摸明烛冰冷的脸，有些心疼：“到底怎么了？别哭了。”

“那帘……那帘，你……你来找我……”明烛泪簌簌落，很快就爬了满脸，他哭得声音都在发抖，像是一只找不到家的小兽，慌又惧怕，“你……你来接我，好不好？你来接我……”

“你来找我好不好？我认不得路，我也走不动了……”明烛哭得浑发抖，“我……我好疼啊……”

“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明烛已经没再哭了，他神空地看了那帘一，便轻轻闭上了睛，被那帘轻轻揽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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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样的姿势明烛定然是要揍人的，但是不知是不是他把自己哭到力竭，被那帘裹在怀里既没有揍人也没有骂人，就连扑腾都没有。

明烛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三千阶上，抱着膝盖哭至无声。

竟然将筹备许久攻打说玉城的事全推到一边，飞快切断神识，应该是不停蹄地赶来了。

“你来接我回家……你来接我，你来接我！”

明烛只觉得心中朦胧的灰雾已经全散去，海般的倾泻而，让他几十年都未曾有过的心尖完全承受不住着庞大又复杂的，只好化为泪，一往外。

既然他不想说，那帘也不问，看到他浑都了，也不在意地将他打横抱在怀里。

等到那帘到的时候，已经是半日后了——他从千里之外的首安城一路狂奔到日照山，几乎是拼尽了全力，落地的时候还在着气，片刻才缓过来。

明烛将埋在膝盖中，漉漉的白发垂来，只有哽咽呜咽的声音闷闷传来：“求你了，来接我回家……呜那帘……”

他还没说完，明烛突然放声哭了声，他坐在台阶上，雨从天而落，将他整个人都淋了个透，毫无顾忌地大哭声。

那帘惊住了，有些无措：“怎么了？不是说好玩吗，怎么还哭起来了？磕到碰到哪里了吗？疼？”

“那帘，我死不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我该怎么办？”

那帘从未见过明烛哭成这副德行，顿时更加慌了：“我……我上就要带人去说玉城了，怕是一时半会……”

他一气，平复好了呼后，将浑妖气收敛，走到了日照山，明烛依然如同之前的姿势，抱着膝盖坐在最后一层台阶上，满脸泪痕，浑颤抖。

笑，不过很快，他的笑容一地落了去，像是变脸一样，一直都恍如涸的眸中瞬间溢了泪，从他琉璃般的睛中缓慢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