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言又止,她嗅到了一刺鼻的气味,带着药草的芳香,混着恶劣的腐臭,令人极度不适。
女人经过了一系列地改造,腹中大分官被摘除,取而代之是一些金属械,她四肢仍保留着,乍看上去像一瘦骨嶙峋的雕像,只是她放着一个莲型托盘,上面燃着一盏青的灯。
“阿华,”顾屹之说,“你知不知,这天间,有多少人梦想着生在剑阁,享受这一切的资源,从生起就人一等,拿着天才地宝修炼,年纪轻轻就成为整个修真界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顾屹之叹了气,走到那女人面前,摸了摸她早已经不成人样的脸。
兜兜转转不知走了多远,光线才渐渐地亮起来。
“这……”系统为难地说,“这里面这么大,就算记得有哪些机关,也不可能记得在哪一个位置啊,你等等啊,我给你查一查……”
“无数人都想成为你,可你偏偏反其而行之,给你的一切你都不想要,还想亲手毁了这一切,阿华,”顾屹之语气奇的温和,“你究竟清不清楚,剑阁所予你的一切,背后背负着多么沉重的代价?”
她以前的确来过这里。
其余门派弟则远远地在村看着,连村的资格都没有。
顾风华额上青突突地,忍了忍说:“我从没想过要这些。”
“不使一些手段,你怎么会乖乖听话?”顾屹之勾起,“你以为,本尊这么多年一直对你不闻不问?”
“你应该杀了我,”顾风华笑着说,“你没杀我,所以今天我要杀你。”
顾屹之冷冷地注视他:“本尊虽厌恶你,但不至于要你的命,你若死在外面,本尊还省心一些。”
“你炼的那些废铜烂铁,本没人敢要,那些上门砸你法的,也都是本尊的安排,不把你上绝路,你怎么会回到本尊边?”
地跟着他。
“你没想过?”顾屹之笑了声,“你离开剑阁的那些年,是怎样穷困潦倒,连生计都难以维持,你难都忘了吗?”
“不是,”郁秋皱了皱眉,“我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
司珩青仍在看她,郁秋摇摇,脸变得苍白。
以人血为燃料,年累月地供着这样一盏微弱的灯,便是世人趋之若鹜的青莲火。
她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
“嗷!”系统兴奋地说,“主人,你恢复记忆了吗?!”
顾风华无奈摇,真没想到,这时候顾屹之还能说这样的话来。
溶中现了一线天光,那光穿过山石,照这山腹之中,照在了一样不知名的东西上。
顾风华闭上,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顾风华手指成拳,眸光郁,死死地瞪着顾屹之。
这气味一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她越发确信——
顾风华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不曾想过,还有机会见到她。
顾屹之面无表说:“青莲火必须以蓟国王室之血供养,原本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你。”
“你,当年,”顾风华睛红的滴血,剧烈地着气,“当年是你,从中作梗,我重返剑阁?”
郁秋:“你还记得有哪些机关吗?”
顾风华跪在冰冷的石块上,浑颤抖,满脸惊愕地看着那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后,顾风华挣开她,急忙冲过去,来到那丝天光面,跪在了一块石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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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四周的地势看,溶应该在一座山腹中,难以看其度,里更是寂静无声,漆黑一片,但凡有幽闭恐惧的,都难以忍受其中的环境。
上面半躺着一个人。
“这时候还要装?”顾风华沉声,“你现在上要死了,死之前还是先告诉我,我生父究竟是谁!”
“她……她就是,”顾风华竭力地克制住绪,咽了咽,抬起的手猛地颤抖,每一个字都轻不可闻,“我、娘?”
“当心顾屹之,”系统提醒说,“这里面布满了机关陷阱,你以前在这里吃过亏的!”
郁秋跟着走了一段,有些迟疑了。
司珩青回过,看着他二人,说:“怎么?”
男人低看了石板上的女人,轻轻地说:“毕竟,本尊承诺过你娘,要看好你一世。”
郁秋怔住了,停在原地,拉了顾风华的衣袖。
“本尊以为,经历了那些年的困顿、磋磨,你会了记,好好认清楚事实,安安心心地留在剑阁,”顾屹之,“若是那样,本尊对你睁一只闭一只也就算了。”
或者说,已经算不上人了。
顾风华眸再次瞪大。
“小七,”郁秋在脑海里问,“我以前来过这里吗?”
一熟悉的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