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回避一个简单事实:
是我杀了她。
此后的日里,我无法离开这惨白的房间,每天都像一辈一样漫。我再也无法分辨白昼与黑夜,每天所的只有新陈代谢。我好想一个不间断地大梦,可是总有人打断我。半睡半醒之间,我听到许多声音在我的边萦绕,有的来自可恶的白恶,有的则全然不是。
“他的状态很危险,你们要好最坏的打算……”
“是永久损伤……没有恢复的可能……“
“我建议在家中治疗,余的时间……“
这些话,每一个单词我都可以听懂,可是串在一起就失去了涵义。可是就算听到了又能怎么样,我还是没有表态的权利,除了……在梦境里,我奋不顾地大海,把她救上了岸。
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想救她……哪怕只有一次,一次就好。
再度醒来时,前依旧是惨白的天板,可是那些恼人的白恶和蓝白条纹的听众,都已经不见踪影。而当我终于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家时,喜悦的泪夺眶而。我几乎是从木板床上了起来,开始疯狂地喊叫起来:
“爸!妈!我回家了!我回家了!”
我无法描述自己的心,只觉得完全不受控制,快要飞起来了。我在客厅里来回地疯跑,急迫地打开每一间房门,寻找着家人的踪影。空的房间里,只有角落里的空酒瓶,还有没有烧完的蜡烛……我明白了,一定是停电了,他们都躲起来了。我要找到他们,一定要找到。
爸妈不会难为我的,多少会留一些线索,让我可以尽快地找他们。
门后面有一双舞鞋。线索只有一双舞鞋。
我呆呆地跪在地面上,拿第一次识字时的认真,看着这双舞鞋。我轻轻地捧起其中一只,将鞋面上的浮灰走,用另一只手轻轻地鞋底,受它的质。这双鞋已经很旧了,且不论时完全没有这款式,就是上面的商标也本看不清了。
但是,那双舞鞋……到底是谁的?
突如其来的寒意,从我的脊背间蔓延开来,整个屋寒冷的像是冰柜。一阵难以描述的疼痛,几乎要将我的撕裂开来。我痛苦地倒在地面上,手中的鞋却始终没有放开。它像一救命稻草,努力地维系着我的理智。闭上睛,五彩斑斓的炫光让我无法冷静来;脑海中满是支离破碎的画面,一幕一幕在我的前飞闪,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陌生的画面,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陌生的
这场梦,该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