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上映那天,于筱冰下班后自己一个人去看了。
她跟所有人一样,坐在昏暗的电影院里,看着那一帧帧的画面,有种看见自己孩子的熟悉感。
电影尾声中的下雪天让一些往事重叠,她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去年在车站,她第一次带陈璟回老家的画面。
花垣很少有下雪的时候,但那天却很罕见的下了鹅毛大雪。
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陈璟顶着那张没睡醒的厌世脸,抬头盯着天空看了很久。
于筱冰还以为他没见过雪,觉得很新鲜,于是蹲下来顺手给他捏了个造型简陋的小雪人。
给他递过去的时候,他有点不解,抬手就掰下了雪人的头看着她问道:你要跟我打雪仗吗?
你在广州长大,从小就没见过雪吧?这是给你堆的雪人,听说广州上一次下雪还是1967年。
于筱冰看着陈璟把那颗头又拧回了雪人的肚子上,然后整个捏起那个雪人,摆在一旁积了雪的花坛边上。
他从自己单薄的大衣里撕下一块暖身贴,用力黏到了她冻红的手上,然后把她的行李给拎了起来,轻声说道:不用日本经常下雪。
随着电影制作人员的名字开始不断往上滑动,大灯也亮起。
观影结束后,所有观众都起身逐渐离去,最后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还坐在那里,看着每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像是在跟那些年的过往做一场道别。ρδ1⒏zんаn.cδм(po18zhan.)
直到过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叫了一声小姑娘,于筱冰这才连忙站起身,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抬手把脸擦了擦,道歉之后离开了电影院。
回家路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风有点凉,四面都是闪着霓虹灯的大楼,路上行人匆匆从她身边走过,这座待了几个月的城市,对她来说依然非常陌生。
于筱冰抱了抱胳膊,有种飘荡无依的感觉,只不过这种感觉因为想起了裴译,所以很快就消减了下去。
他就在这里,连带着让她都对这座陌生的城市产生了归属感。
路过一条商业街时,于筱冰从反射的镜面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这段时间学习新工作很忙,而且也有刻意在少吃,看上去比刚开始要瘦了不少。
她看着橱窗里的漂亮衣服,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于筱冰试了一些,发现能穿上的衣服,都比她以前的旧衣服感觉要更好。
可能因为这一次比较有目的性,她逛街时刷卡买下了许多,而且还去剪了头发,把长头发剪成了很有层次刚过肩的中长发,额前还留了很轻薄的刘海。
理发师技术很好,剪完后还问她是不是南方人来北京读大学的,说她一看就是南方那边出来的姑娘,看着跟北方人不同,说话声音很温婉,韵致又灵动。
于筱冰觉得托尼老师是见谁都会夸的那种,她自己没太多感觉,就是看着镜子,感觉自己现在这样看起来比之前更显小了。
她高中的时候都没这么年轻过,那个时候又胖又土,脸上也很多痘,但最近皮肤确实是好多了。
从店里的椅子上站起来时,她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肉,轻轻叹了口气。
刚才试衣服,好多漂亮的都穿不上去。
肉是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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