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3)

师弟不介意就好。”

秦倦也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往回找补，“说真的，宴师弟这小纸人明显比我们好看呀。”他顿了，又补充，“当然，褚师的也很好看。”

方照天说：“好看的人当然好看，就你这五官相，想让我画好看都没辙。”

“可我也不至于是豆豆吧！”

两人科打诨过了这段尴尬，方照天把制好的“纸斥候”分发给各人。

投一缕灵力，纸斥候轻轻一颤，动了起来，褚珀既能看到小纸人，又能从小纸人的视角看到自己，这觉很是奇妙。

四张轻飘飘的纸斥候从门里去，朝着四方散去。

天幕中无星无月，夜里的云城静得连鸟兽的声音都听不见，小纸人只有掌大，从它的视角看去，周遭的一切都分外大，这条街也格外空寂，气森森。

就算这一切都是云絮所化，但云间兽纳了“气息”，除非用灵力打散这一团气，它所构建的东西便都是实实在在。

所以，夜里的妖鬼怪依然能杀死外来者。

褚珀的心得厉害，手拢在袖里，攥着，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

这里每条街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一座空置的房屋，门着白惨惨的灯笼。

只有挂着白灯笼的屋，房门是大大敞开的，屋有城里居民准备的各献祭品，听小二说，这是城里居民在久的试探中，找到的和妖邪的共存之。

妖鬼怪吃饱了，就不会去攻击人。但也没办法完全杜绝，毕竟对妖邪来说，新鲜的人人血，永远是它们的级菜谱。

街上风声呼呼，枯叶和纸屑打着旋，纸斥候啪一贴在一个货架的上。

褚珀视线正对着那座挂着灯笼的屋。

光源摇曳了，一团影从里面淌来。

这难就是小二说得油影？

这她心里已经有了实际概念的东西，褚珀倒不那么害怕了。

影光源范围后，就彻底和夜为一。街上看不见它，却能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黏黏糊糊，褚珀随脚步声追上去。

接着，寂静的夜里，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沿着街一扇一扇敲过去。

这妖怪，竟然还有礼貌的。

难怪家家门上都贴着门神，虽然看上去，这门神贴着也没啥用。

鬼影吃了一路闭门羹，敲门声响起的频率越发密集，听上去越来越暴躁。

终于，敲门声停在了一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