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事实,他也没必要那么直言不讳吧!邢欢心有不甘地皱了皱鼻子,不必了,大师还是拿了袈裟快走吧,我相公虽然是个砍柴的,但他剑法很厉害,万一真让他见到你,会像捅蜂窝一样把你捅死1我的贱法也很厉害。他微笑撇唇,显然也并未真想和她相公打照面。
说着,悟色拉过她,不知从哪掏出根敲木鱼的小木槌,又不知用得什么方法,轻松一挑,咔嚓一声,外头的锁松了。流畅娴熟的动作,看得邢欢瞠目结舌,
他微偏过身子,朝着她得意地扬了扬眉,走了,吃宵夜去。吃宵夜?现在?就这样走?从门口走?可是二少爷答应帮我相公看着我闭门思过邢邢什么?算了不重要。来,听我说,就算思过也要把自己先喂饱,gān粮啃多了容易脑硬化。他顿住脚步,旋身,随意地搂着她的肩,将大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用苦口婆心地口吻劝着。脑硬化会怎样?好陌生的名词哦。像你现在这样,被相公嫌弃了还忠贞不渝。等病入膏肓,就是他跟他的新欢dòng房花烛,你负责看门外加鼓掌喝彩。
她不想参观相公和别人dòng房花烛还得鼓掌喝彩,也不想啃那些gān粮,她想念街头那家据说通宵营业的村夫烤鱼。他都已经偷qíng偷到家里的梨树下了,她和大师出去吃顿宵夜不算过分吧?
于是,他们就这样堂堂正正地从门边走出去,离那对大嗓门谈qíng说爱的男女最近时只有三张g距离。可人家浑然忘我,邢欢甚至还清楚听见她家相公在和他的晓闲妹妹说往后出远门少吃点gān粮,对身子不好。
第九章
踢踢踏,踢踢踏,木屐拖儿敲擦过地面的声响回dàng在深夜的巷子里。
还有邢欢时不时从唇fèng里飘出的埋怨声相伴左右。
我相公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把那个女人带来了!
他跟那个女人说话时好温柔,可他每次同我说话都吼得好大声,害我总担心他的青筋会不会爆裂。
他还教那个女人功夫。连婆婆都说我底子不错,如果好好练武,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教我功夫!
更不会在乎我吃那么多gān粮身子会不会有事。你知不知道,他们给我囤了半个月的gān粮啊,半个月啊!以为是在喂狗啊!
还有还有,他也不叫我欢欢妹妹,只会说我像头猪。我就算是,也是珍珠的珠,是他自己不懂欣赏我的好。
咦,那不是邢欢姑娘吗?旁边那个是谁?哎呀,二少爷该不会是把她的相公给找来了吧?
不是啦!砍柴的怎么可能穿木屐不穿罗袜。
我勒个擦!砍柴和穿不穿罗袜没实质xing关系吧?
谁说的,不穿罗袜会比较容易砍伤脚!
也对。那是谁?看起来挺帅的,还有点眼熟啊!啊!和尚,私奔的和尚!
邢欢喋喋不休的愤懑被远处传来的一惊一乍打断。
她垂眸哀怨地瞪了眼身旁粉袍下,那双制造出招摇声响的木屐,只一眼,目光就变了味。邢欢揪着眉心,着实很想问一句他娘到底是怎么生的?怎么可以连脚趾的美型都顾及到?
别看了,你要是喜欢这双木屐拖,我可以送给你留念,要签名吗?灼灼视线被悟色曲解出了另一层含义,他大而化之地伸手搭住她的肩,无惧一切流言蜚语地朝着那群多嘴的人走去。
那是个位于街尾的摊子,昏huáng灯光很不起眼,一旁迎风飘扬的招幌上工工整整地写着村夫烤鱼。
朝思暮想的摊子就在跟前,邢欢却格外矜持地不敢扑上前。
只因为,那头坐着的人全都是跟她家相公熟识的江湖儿女,她做不到像大师那么超脱,可以不要脸不要皮,为了维持住一贯的温柔形象,她qiáng迫自己忍耐片刻的饥饿,迈着碎步,徐徐靠近。
真是巧啊,吃涮锅啊?那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啊。率先抵达目的地的悟色,不需要任何人的招呼,自顾自地搬了张长凳入座,还格外自在地冲着邢欢招手,欢欢妹妹,别扭了,晚了东西就被吃光了。
这话很管用,邢欢的步子不着痕迹地加快了,一晃眼的功夫,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众人跟前。
可满桌的残羹剩菜依旧让她笑不出声,泛着渴求目光的眸子下意识地看向了悟色。
大师就是大师,很快就心领神会地招来掌柜,把店里所有素菜全拿上来,快点,贫僧赶时间。
那个再来条烤鲶鱼,如果还有卖不掉的荤菜也可以一起拿上来,我帮你分忧。全素?开什么玩笑,他出家了,她还在红尘中呢,凭什么赔着受罪。邢欢依旧不忘轻声细语,维持住她良好的品行cao守。
然而,面前场景还是让众人齐齐联想到了夫唱妇随,此前关于邢欢跟和尚的传闻,也渐渐变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群众们含笑不语,彼此了然于心般地互点了几下头。
在一阵阵地眼神无声的jiāo流下,某位江湖上算得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被推举出来,大胆求证,大师,你和邢欢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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