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动作,那人便自她颈窝抬起来,似是早有预料,又似是心有不甘,低声:“果然,你不是她。”
男的声线低沉,却恻恻的,带了些细微的哑意。
璀错虽不知他这话里的“她”指的是谁,但好歹听得他这是抓错了人,一气还没松到底,便又听见他在她耳边呢喃:“不过她的东西既然在你上,也能从你的上知到她的气息,她该是很看重你的。”
“你说,我要是杀了你,她会不会现,来找我?”他似是在好声好气地与璀错商议,手却已经扼住了她的咽。
璀错灵力的束缚还未被全然冲破,可事态急,她顾不上许多,只能尽全力将灵力调动起来,横推一掌过去。
她原以为这一掌是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的——多是红线应到她动用仙力的攻势,能通知一声不知跑哪儿去了的谢衍,她有危险。
但她这一掌推去,手腕、脚踝的锁链应声而碎,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那人。
璀错借着反作用力迅速退开两步,离开那人的控制范围,一手扯覆着双的黑绸,同时一手召鸣寂。
她看清了面前那人的样。
白到没有血的肤,明明是颇攻击的相,却被肤衬得有些病弱气。但平心而论,这样的气质也给他致的五官带了份易碎的。
璀错神凝重起来。
是鬼王。
鬼王略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赤练的束缚,你竟能冲开?”
璀错活动了一被勒红痕的手腕,既然已经到了鬼王面前,那份也不必再遮遮藏藏。
纯净又磅礴的仙力以她为中心,声势浩大地开,偏殿的陈设有大半没能受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布上了细密的裂纹,更有些当场便碎开,散了一地。
璀错对自己目前的灵力平显然没有一个明确的估量,自己都忍不住看了一自己的手心。
鬼王却只盯着她看,了然地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赤练束缚的是仙力妖力,唯独对鬼修一脉不起作用。他在她血的时候便发现了她血脉中淌着的仙力的痕迹,但没多在意——毕竟赤练皆能束缚住,她到底是妖君还是仙君,于他而言,也没什么分别。
是以当璀错突然挣开束缚,朝他攻来的时候,他是猝不及防,那一掌挨得实在。
他刚还在寻思,她既不是鬼修,又是怎么逃得过赤练的。当看到她周翻涌开的仙力时才发觉,在她的仙力里,还掺杂了几丝远远于她境界的力量。
是他忘了,赤练束缚不住的,除了鬼修,还有神。
不过只这么一零星浅淡的神力,对他现在手握的力量而言,已不足为惧。
鬼王完全无视了她摄人力量带来的大威压,朝她一步步近过来,甚至还饶有兴趣地问她:“你是谢衍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