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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之从萧故后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异样,两百多年过去了,他的确和从前不一样太多。
“我不是故意的…”南月慌地解释。
叶灵跪在地上,伏去:“弟叶灵,愿受责罚。”
所以两个人只是砍了两截竹竿放在溪里摆设。
书重明环视四周:“你等对我判罚,可有异议?”
萧故挽起袖,把袍角系到腰间:“虽然钓不到鱼,但可以抓啊。”
“我看,”萧故答,“不太可能。”
谢微之拿起一旁鱼桶,向上一抬,稳稳接住了这条鲫鱼。
萧故笑笑:“好,今晚想吃什么?”
他挥了挥手,笑一白牙:“原来是符尊啊,符尊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书重明的置很是公正,也给足了他们面,萧故自然不会再多计较。
她虽有灵,却是最品的末等灵,修炼至今不过炼气三层,她比所有同门都勤奋,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小院之中所有弟,包括刚刚醒来的一众执法弟,都齐声:“谨遵大师兄令!”
“叶铭,你行事偏颇,有违执法之名,今日起将你从刑律院除名,受鞭三十,可服气?”
和叶灵一同前来的诸女弟齐齐俯应是。
“无妨。”谢微之中一片冷然,“生为什么血脉并非你的过错,这世上,能帮你的,唯有你自己。”
“若你妹妹是上弟,便要受上门规约束,叶灵,你可是上弟——”
谢微之低垂着眸,从始至终未曾与他神相接。
“你等随叶灵前来,虽未手,其心可诛,念你等初犯,只将上门规抄录百遍,往后再犯,便逐书院!上之中,不需要欺辱同门的弟!”
“是...”叶铭羞愧难当,“弟知罪。”
“你说,我们钓得到鱼么?”谢微之突然开。
她抬,猝不及防看见溪另一边,顿时所有笑都僵在脸上。
书重明向他淡淡了,没有说话。他这两日心神烦,信步走来,不知不觉竟到了寻芳苑。
“但…鱼呢?”
许是有些相同的,谢微之多说了一句。
萧故冷看着,也是一语未发,方才南月若是能开讲明真相,他们也不必被桃夭步步。
“因为没有鱼饵?”
重明语气冰寒:“你为刑律院执法弟,偏袒至亲,全无执法弟应有之公正,你以为,你逃得掉责罚?!”
言罢,她转对萧故,“我们回去吧。”
“今日之事,是我上待客不周,还望二位见谅。”书重明看向萧故,又郑重致歉。
“对不起…”南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躲在一旁独善其,很是不妥。
谢微之和萧故齐齐躺在溪边,面前各自放了一钓竿,两人脸上都盖了一片青绿的荷叶。
“因为我们连鱼钩都没有。”萧故幽幽。
他昨日已知,谢微之和萧故是为送信前来,如今正暂住寻芳苑中。
次日,寻芳苑外,一条曲折回环的溪绕其而过,中缀着几片荷叶,这个时节,荷已经开过。
“符尊客气。”萧故也礼貌。
待他们离开之后,一直瑟缩在角落的南月才走了上前,着衣袖,声若蚊蝇:“谢…谢谢…”
“不错,再抓一条,应该就够咱们吃了。”谢微之笑。
“不必客气。”谢微之此时的态度显得很是冷淡,仿佛之前主动手相助这个少女的人并不是她。
叶铭垂:“弟,领罚。”
神一凝,萧故猛地手,稳稳抓住了一条两手的鲫鱼:“接住了!”
他怎么又来了?!
两个人并肩向外行去,南月看着他们的背影,死死攥住了袖角。
“可我想吃糖醋鱼了。”谢微之拿掉脸上荷叶。
你们,又怎么会理解我的痛苦?南月死死咬住自己的。
若是不愿受罚,尽可以离开上书院。
“如果我开,以后一定会被叶灵记恨上,她一定会来找我麻烦的…”
不时有几条游鱼跃面,鱼尾甩动,带动面圈圈涟漪。
“糖醋鱼?”萧故也坐了起来,“不错,我也想吃了。”
自己?她要怎么帮自己?
萧故见她神,若有所悟地转过去,果然是书重明。
一切都置妥当,书重明便带着众上弟离开。只是在他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回首地看了萧故后的谢微之一。
他淌着了溪中央,微微躬,认真盯着脚边游过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