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2)

就好像她真的不过十六岁。

萧故赔笑着求饶，谢微之这才松开手。

三百二十余。

偶尔也该换上几件好看的衣裳才是。

分明还像个小姑娘啊。

“这原来是晏家产业。”谢微之恍然，怪不得萧故这乘云还需砍价的家伙到了这里手这么豪气。

也不过是三百年罢了。

他实在生得一副好相貌，边着浅淡笑意，如芝兰玉树，眸中有星河淌，气度华。

边少女一鹅黄衣裙，如早晨光中悄悄绽开的迎，俏动人。

如此，换了一又一，谢微之终于恼了，揪着萧故的耳朵：“我看不是衣裳不合适，是你觉得我这个人不合适了。”

谢微之看着镜，镜中映她后萧故垂眸的神：“但这世上，如你一样想的人，实在太少。”

他是她遇见过，最不一样的人。

镜中少女波盈盈，边勾起浅浅的弧度，竟显几分纯粹的无邪。

“婢需将此玉呈奉阁主，请少主稍待。”

“你这张脸，实在太惹了。”受到无数落在他们上的目光，谢微之不由得叹了气。

“这是凡世少女未阁时常梳的堕髻，喜么？”萧故抬起，从谢微之后看向镜。

她一鹅黄衣裙，衬得肌肤雪白，明眸皓齿，让人丝毫也瞧不，她如今已经是两三百岁的年纪。

谁知萧故仍是摇，让她再换一。

不过她还是回答：“不止两百，要细算起来，我应该是三百余岁了。”

修士能施避尘诀，实在不用如凡世女一般，置办数件衣裙。

萧故失笑：“当然试一试，才知好不好看。”

“那又如何？你不还是我妹妹？”萧故先是抿，后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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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府门前，着蓝的青年领着幼妹，手中着一把折扇缓缓行来。

件便好，还需试什么？”

“你当真有两百多岁了？”萧故忍不住问了。

萧故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换一件试试。”

谢微之莞尔：“这话倒是不错。”

谢微之中茫然，迟疑：“很好看…我从前…未曾这样打扮过。”

这就是谢微之的十六岁。

谢微之拿他无法，指尖在法衣上，灵光闪过，那件法衣便熨帖地穿在她上。

萧故的手顿了顿：“那你十六岁时，都在什么呢？”

“对我来说，琴棋书画也好，编发也罢，都是一样的。”

谢微之对上他镜中的双：“的确是很无趣的。”

这…似乎并无必要…

他转对候在一旁的少女：“方才她试过的法衣，我全数买。”

这一不好？

谢微之刚要阻止，却见萧故拿一块玉佩放在桌上，其上纹繁复，正形成一枚徽记。

“你还会编发？”谢微之奇。

“我在人间行走过三年，什么都学过一些。”萧故低，挽起她一缕发。

谢微之没多想，抬指换了一件。

少女这回再也掩不住惊讶：“阁是要将这十余件法衣尽数买？！”

谢微之瞥他一，挑眉：“你可知，问女修的年纪，很是不礼貌。”

“听起来很是无趣。”萧故喃喃。

谢微之认真想了想，才答：“修炼。”

“失礼。”少女上前，拿起玉佩仔细查探，确定无误后才躬，“原是少主前来，恕婢拙。”

日复一日地修炼，与灵兽搏杀，在生死之间寻求突破的机会。

*

并无低贵贱之分。

他推着谢微之到那面能照人全的镜之前：“今日哥哥给你换个发式。”

以至于她如今回想，竟想不起有什么值得记住的场景。

“无妨。”萧故向她，少女小心退。

萧故想起，自见面以来，她好像一直是一未有装饰的素净白衣。

“所以他们都不是我。”萧故这话说得很是自信。

谢微之摸了摸发髻，居然有些不敢承认镜中的少女是自己。

萧故促：“只换上试试，叫我瞧瞧好不好看。”

“何必那样麻烦，一件衣裳罢了。”谢微之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