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地尘灰,心脏空无一。
沾染着鲜血的手停在半空,离渊将罗珲的力量吞噬一空,血雾气裹上他全,岩中忽然现一阵怪风,灵气狂暴而紊。
血散去,离渊眉心现一血红火焰,他站起,一气势如渊,不可测。
——他已是渡劫境界。
离渊抬步向外,走过罗珲尸之时,不过刹那,那尸首便化作无数光,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你是我一生见过,执念最的人。你天生,就该修行我功法。’
‘你可愿拜我为师,随我前往修真界?’
‘我有师尊。’
‘教些剑法拳脚,算什么师尊。你如今虽为凡间帝王,百年之后,也不过一抔黄土,拜我为师,便可追寻无上大,生不老——’
‘生…炼气士…’
‘我可以跟你走,但我不会拜你为师。’
‘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师尊。’
不是相里镜还是离渊,这一生,只会有谢微之一个师尊,一个阿。
为帝王的相里镜死在两百多年前,而离渊怀着对谢微之的执念,成为令俯首的北境尊。
微之,你总要,回到我边。
*
东境,沂蒙客栈。
谢微之醒来时,正是晨时,天光明亮,她走到窗边,推开木窗,和煦的日光便洒落全。
掐指一算,竟然已经睡过七日,怪不得叫七日醉呢。
再看窗外,无数只沂蒙蝶自谷中而起,斑斓的蝶翼振动,齐齐向着碧蓝的天际而去,不胜收。
谢微之轻声叹:“真啊。”
“是啊。”不知何时现在她边的晏平生应声。
两个人无言站在一起,看这一场沂蒙蝶舞。
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最后一只沂蒙蝶消失在山谷中,晏平生侧,对谢微之轻笑:“接来想去哪里?”
谢微之对上他的,只:“这该问你才是。”
晏平生屈指敲了敲窗沿:“你醉了七日,今日,不如就去距此最近的坊市,尝一尝炊金馔玉楼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