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洪紫涨着面皮,额头青筋暴起,似乎还想尽力申辩一番。中年人却不再理睬他了,一双眸子精光暴射,凛然生威的落在任中杰面上转了两圈。两人的目光相接,竟似迸出了刀剑碰撞般的火花!
中年人淡然一笑,抱拳道∶“这位一定是任公子了,久仰!在下神风帮二当家孔威。”
他的话简明而利落,没有任何多馀的客套!一直以来他都深深的相信,权力和荣誉是靠流血流汗拼出来的,而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任中杰也没有饶舌,他盯着对方粗糙的大手,忽然道∶“据闻孔当家是少林派最杰出的俗家弟子,大力金刚掌的神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早在十年之前,武林中就已闯下了赫赫威名!”
孔威不动声色,淡淡道∶“说到手上功夫的神妙莫测,普天之下又有谁比得上任公子?在下这一点儿微末武技,在公子面前是贻笑大方了!”
任中杰微笑道∶“孔当家何需过谦?依我看,以金刚掌力的威猛劲急,要将一个人的心房击碎以至於喷血而亡,好像也不是什麽难事……”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动容哗然。孔威却恍若不闻,平静的道∶“任公子的意思是说,蒋舵主也许并非死於”枯心掌“下,说不定是我孔某人下的毒手,是不是?”
任中杰欠身道∶“不敢!在下只是胡乱猜测而已……只不过,在七大当家之中,似乎只有孔兄擅长外门掌力,这可真是巧合了……”他说到这里,咳杖了一声,恰到好处的闭上了嘴。
罗镜文轻摇折扇,不以为然的道∶“任公子此言差矣。以我们几位当家的内功造诣,想暗中练成一两种邪门掌法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问题是,谁有谋刺蒋舵主的作案时间?”
他停顿了一下,续道∶“七弟今夜奉命外出,自然是没有嫌疑的。六弟麽,两个多时辰前伤在任公子手底,料想也没有馀力再去杀人,所以,这个下手行凶之人──”他拖长了声调,尾音迟迟不落,张继远已接口道∶“──极可能就在咱们四人当中!”
鲁大洪一跃三尺,暴怒道∶“混帐!你竟将我也算在内?我怎麽会杀老蒋那个混球?岂有此理,你们简直是在放狗屁!”
罗镜文面色一沉,冷冷道∶“谁也没说一定就是你做的!眼下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你又激动什麽?”
鲁大洪只有闭上了嘴,双目却依然不服气的瞪着他。
孔威双掌一拍,沉声道∶“多说无益。咱们今後只有更加小心谨慎,不论那个真凶到底是谁……”他语声一顿,目光自每个人面上掠过,一字字道∶“我们总有一天能把他揪出来!”
*** *** *** ***
天空依然是漆黑的,月亮在云层里散发着柔和的银光,有风吹过来的时候,空气里彷佛带着种清新的泥土气息。
夜色是如此美丽,美丽得就像如花少女的温柔眼波。可是,今晚发生的这起流血凶案,却给这美好的夜色抹上了一层阴影。
任中杰一个人在总坛里倘佯着,东逛逛、西走走,漫无目的。看样子,他是整个神风帮里最悠闲自在的人了!
几个当家忙着处理蒋舵主的後事,没人有精力陪他。实际上,他也不需要那些臭男人来陪!往常,在这样浪漫多情的夜晚里,他通常都会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静静地在月光星空下漫步。或者,叫上几个最要好的老朋友,到街边的小面摊上把酒畅谈。
人在江湖,有多少无聊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打发过去的!任中杰凝视着脚下孤单的影子,心头忽然感到一阵阵失落。他记起自己少年时,曾经意气风发的立下多麽宏伟的目标、多麽远大的理想,可是岁月的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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