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杰咳杖一声,苦笑∶“这个么?我最近恐怕……恐怕不时间。”
祁楠志洪声笑∶“古人舍命陪君,我祁楠志是舍命陪人!其实人生如此短暂,只要能得到一夕快活,就算第二天形销骨立而亡,那也大大够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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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衫女明眸中已欣赏之,嫣然∶“她叫偎红,我叫依翠!名字俗气得很,倒教祈大侠见笑了!”
“咦?你们怎会在这里……”任中杰越看越觉得她们熟,半晌后才猛然间想起,这两个女竟是那天在“风月小筑”里伏击他的姬女,其中一个还曾夹住他的,害得他差一重创在左雷东剑。
可是若有人当真控制不住心,伸手抓向前凸后鼓的躯时,她们又嗔嬉笑着逃开,神态甚是顽可。
任中杰尴尬得支吾以对,他简直不敢去看方婉萍和黎燕的表,也不敢去接她们的目光。他现在惟一能的,就是用酒菜满自己的嘴。
“听雨楼!这显然是听雨楼!”任中杰沉了片刻,伸手将杯盏一推,抱拳笑∶“各位,在不胜酒力,这就先行告退了!还请恕罪!”言毕,不等主客声挽留,他已匆匆忙忙的走了去。
红衫女咯咯媚笑∶“祈大侠若肯赏脸,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咱妹一定全力以赴,让您玩乐的开开心心!只盼您走‘风月小筑’时,骨依然是这般雄健威风才好呦!”
任中杰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圆场,外面忽然走了一个仆役打扮的小厮,趁旁人都没有注意时,手脚麻利的将一个折叠的很整齐的方胜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就悄没声息的退了。
他心中一动,暗地里将那方胜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座古古香的小楼,楼旁还飘着零星的雨珠。
他顿了顿,又∶“还未请教两位的芳名呢?”
卫天鹰一直在静静的听着,这时却叹了气,∶“人在江湖,就会不由主地为浮名所累!世上又有谁能真的如此潇洒,将好不容易挣得的名声轻易放弃呢?”
卫天鹰凝视着他的背影,讶然∶“素闻任公酒量极佳,怎么今天这样快就醉了?”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着薄纱、态撩人的女翩然而至,笑语盈盈的替众人斟酒布菜。红衫翠裙,带着阵阵香风萦绕于鼻端,耸翘,似有意似无心的挨着胳膊肩背,挑逗着男人的原始反应,一时酒席间无边。
“嘻嘻,我还以为任公贵人事忙,把我们妹给忘记啦!”穿着淡红轻衫的女抿嘴笑∶“不知公几时能够忙里偷闲,再去小女那里坐坐?”
另一个穿青翠薄衫的女笑着∶“总坛里有那么多姿容秀丽的绝人,想来任公必定是忙得要命了,嘻嘻……不过可也要注意哦,若是累坏了,小女会很心疼的。”
“任公没有时间,那就让我祁公来陪陪你们如何?”祁楠志突然举起酒杯,对着两个姬女笑∶“我的比他还要壮,怎么劳都累不垮的,两位姑娘可有兴趣一试?”
挂在脸上的面,言语和动作都有些失态了。
他的歌声一也不动听,但却充满了一沧桑悲凉的味,仿佛在诉说着心的寂寞和。作为一个天涯漂泊的浪,他可以痛快的喝酒,痛快的打架,痛快的纵声犬,可是青岁月和满腔忱,就在这无聊的日中慢慢的逝了,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快乐呢?是不是真的“够本”了呢?
祁楠志鼓掌∶“好!好名字!”举箸敲击桌面,边旁若无人地放歌∶“且凭偎红依翠,风事、平生畅!青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