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凝视着台上的漩涡,所有的地方她都试过了,天君没有给她任何凡的机会。
她觉得自己疯了,可是再这么被囚禁去,她确实要疯了。
对方沉默不语。
白菡简直气笑了,没有人听她的诉求,没有人在乎她的受,他们只自己的意志在布置一切。
白菡冷冷的盯着冰冷的石碑,问,“诛仙台上是你?”
娥们甚至送来了一溜画像。
就在这一瞬间,一缕红光飞速弹了过来,翻的漩涡瞬间止息,白菡脚踏在了实地上。
刚走几步,红光还是倏忽一从她指溜走,逃了。
刚想纵往,就被一金光轻轻弹了回去。她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可是无一次成功。
很少人知纱的白菡是什么况。
白菡走上前,看也不看就将东西掀了去。
众人一阵呼,簇拥着两位新人到通天石前拜天地。
白菡撕掉那些画像,冲到天君面前以死相胁。
罢了,这里不行那就换个地方。
仙乐打打,白菡被人搀着和新郎面对面。
“公主,”通天石突然开,慢慢说,“...忘了他吧。”
任凭那些娥们将自己打扮妥当,穿上一金光闪闪的华服,披上纱去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成亲。
白菡不知怎么回答,只疯狂的摇,“不会的,这一世我绝对不会忘的。”
这座亘古以来就伫立在天界的石碑见证了无数天君人生最重要的日。
她给自己掐了个诀,隐去形跑到了南天门。
诛仙台。
那一天,天飞满了光溢彩的凤凰,百灵鸟清脆的歌绕着屋檐盘旋而上,众仙门围坐一团喜气洋洋的来观礼。
哪怕不能成功,引起一阵也好,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就绝不放过。
一只脚慢慢伸了去,漆黑的漩涡立吞噬了上来。
无一不是大的男仙,广袖袍,眉傲。
“你又是什么意思,父君的维护者吗,啊不对,应该说是仙家秩序的制定者。”
可是就算从这里去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摆脱了父君的控制而已,成了凡人,她再也没有能力找到小仙君了。
白菡呆坐了半晌,目光扫过屋檐外的廊,轻手轻脚的起。
天君在为她选婿。
诛仙台也被封住了。
“我不要!”白菡尖锐的叫,“我死也不会忘!”
我死也不会忘记。
再无路通往界。
通天石前。
她脑被吵得很疼,手中握着一枚金簪,既然仙法没了,她至少还有力气。
天君站在的御座边,遥遥望了她一,面上带着一挤的笑意,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外面确实已经没有守卫了。
成婚,生新的天君继承人,既然自己不愿意,大不了再等三千年,等到小继承人成,直接过她就是了。
白菡站在原地,望着红光消失的方向,慢慢的重又回看向诛仙台,那里已经消失了。
白菡慢慢在台边坐来,手指抓住那缕红光,仔细盯着,喃喃说,“你是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白菡心里想着,脚步却轻轻踏了上去。
红光颤了颤,想挣脱束缚。
“......会的,”对方轻轻说,“前两世不就忘了吗?”
白菡攥住手指,去找天君当面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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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菡攥了攥拳,“你不是天吗,还要被父君凌驾之上,你不觉得憋屈吗?”
月老远远的站着,手指挲着自己手中的法杖,心底很难过。他当了不知多少年的月老了,见证了无数人间的仙界的神仙姻缘,到来自己最喜的小公主,却是这样一个结局,他有接受不了。
菡萏里人来人往,送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很多时候白菡前脚扔了,后脚又有新的东西送来。
她不知自己在什么,只有心叫嚣着一个念,万一呢,万一去没有失去法力呢,万一直接到了地府遇到小仙君了呢?
但是很快,她所有的仙法都被锁住,连动手自戕的法力都没有了。
只剩这一地方。
白菡直直的站在那里,和石碑对视着,暗暗握手中的金簪。
翌日,又有一批娥端来很多品,也不说话,安静放在殿便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