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给涵岁和旁人牵了红线,还说他们是天赐的姻缘!简直就是放!”
祁安一愣,步念说的那位涵岁元君,她是见过的。
涵岁元君仙姿佚貌,而不艳,就如那盛夏之莲般清绝淡雅,让为女的祁安都不免为之心动。
她回忆着涵岁的形容,又看向半卧在地上,衣衫凌的老爷,实在无法想象他们站在一块儿的模样。
陌清像是祁安肚里的读心虫,见她一脸质疑地看着步念,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其实这并非他原本样貌。”
说着,他伸手悬于步念脑袋上,顷刻间,老爷变成了正值青年的俊俏郎。
祁安傻了。
陌清:“他就是为了得到别人关心,才化作这模样。说白了,就是个缺的家伙。”
这话又被步念听了去。
他大声嚷嚷,颇为委屈,“是啦!我就是缺!涵岁不要我,你也不常来看我,我就想找人关心我,我有错吗?”
说完,他不顾形象,手脚并用蹿到祁安边,捧着她的手,着鼻:“侄媳妇,你关心关心我……”
话未说完,他脑门猛地一痛,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两一翻,失去了意识。
陌清淡定收回施法的手,心中骂了句“老胚”,面上却装得温和,“我送他去休息,待会儿我们就回去。”
祁安应了一声,接着就见步念从地上悬起,在空中旋了好几圈,几近吐,而后才被陌清用法术运着送回了房间。
待陌清来后,他们便打回了元潼。
银蟾卧天,晚风拂面。
赤蹄上,祁安直着腰板,对和阖的经历了总结:“喝酒还是要适度,千万不能像那位一样,伤了还丢了面。”
陌清似想起什么,忽而嘴角一扬,“你的酒量似乎不错。”
祁安半侧首,一脸骄傲:“是啊,我为人时三杯就倒,没想到飞升后,寿命捎带着酒量都增加了呢。”
说着,她伸手指向底的山丘,嘻嘻笑:“你瞧,我连有几个窝窝都能数得清。”
陌清怔了怔,看向她不知何时变得红的脸庞,笑:“原来不是酒量增加了,是反应时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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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第一次喝酒,是在她及笄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