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自流略沉吟,而后道:“赵夫子他们给你寻亲事,你就这么接受吗?”
祁安正色道:“怎么会?总要看看是谁,若是我不满意,怎么可能勉强自己?”
尚自流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又听她道:“不过夫子和师娘应当会替我把关的,他们满意的人,我应该也不会不喜欢。”
尚自流怔了怔,沉声问道:“如果是赵跃呢?”
祁安虽不明白他为何会问赵跃,但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随后诚实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与赵跃从小一同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我深知他的品性,他待我也是极好,如果是他,我应当不会反对吧。”
闻得此言,尚自流瞪大了眼睛,似有些难以相信,“你就这么随便地决定了自己未来的夫君?”
祁安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并不随便,如果夫子他们不提,我一辈子一个人过也不是不成,但既然他们愿意替我筹划下半辈子,我为何不接受?你许是不明白,我平日里有多么羡慕别人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场景,如果能有人给我一个家,好好待我,我为何要拒绝?”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急了,祁安缓了缓气,心平气和道:“夫子他们待我再好,总归不是一家人,我只不过想要有人待我好,爱我罢了,无论那份爱是出自男女之情还是亲情,我都不在意。”
尚自流被她的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情绪莫测地盯了她半晌,一言不发地扭过头,踏着重重的脚步离去了。
祁安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他们第一次的争执,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很是不爽快,尤其是尚自流一副不想再搭理她的模样,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为了不让彼此添堵,她没有跟在尚自流身后回家,而是独自到了一条河边发呆,听着潺潺水声,整理紊乱的心情。
她蹲坐在河边,拔一株草,就叹一口气,等她反应过来时,面前的草地已秃了一片。
眼见天色已暗,她起身拍了拍身后的泥土,准备回家。
一回头,却见一身着道袍的老人家站在她五步之远的地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让她好生吓了一跳。
她向老道士点了点头,就打算绕过他,可才走出两步,就听那老道士道:“且慢!”
祁安疑惑回头,看四周并无他人,此话应是对她讲的没错了。
“高人叫我可是有事?”
老道士一声不吭地环着她踱了两圈,期间不住用眼神肆意打量她,让她的心瘆了一瘆。
他站定后,靠近祁安,一股酒味扑向她。
他道:“这位姑娘,老道给你算算卦吧!”
祁安悟了,她这是遇上骗子了,还是个喝醉了的骗子。
“不用了。”她本就心情不好,这时更懒得理睬他,随意拒绝后,再次打算离开。
老道却道:“姑娘,你还有七日将迎来十七岁生辰,家中只身一人,于两年前捡了个陌生男子回家,老道说得可对?”
祁安回过头,皱眉道:“镇中的人都认得我,这些事你随便找人打听一下便能知晓,算不得什么。”
老道士神秘莫测地笑了笑,“那我就来给你算算未来的事。”
祁安一听,急道:“你可别!你既然打听过我,就应该知道我是这镇子里最穷的,你就算给我算了我也没钱给你。”
老道士吹了吹胡须,走到河边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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