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发乌黑似绸缎,像天边的云一样柔,像海面的波浪一样带着柔的弧度。我帮她仔细地系起来,碎发挽到耳后拢好了。
我忧心忡忡,但又不知自己这份坐立难安的担忧从何而来。
“你们在聊什么?”
“我想去。”
披着珊瑚小袖的少女笑意温地站在门。廊檐的灯笼在白皙的脸庞上投光影,那双红梅的瞳好似裹着甜的糖霜,微微垂的睫卷翘似蝴蝶的翅尖,充满蛊惑地柔弱无害。
“你确定要去吗?”
那位剑士一直都是单独行动,我虽然知这世上还有其他的斩鬼人,但见到这么多人同时现还是第一次。
那只鬼藏在雾气弥漫的森林里,斩鬼人制定好计划,决定在满月之夜将鬼除灭。
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为祭奠同伴而来,好心打算将他们带到寺院后的墓园,但为首的男人摇了摇,告诉我他们是来杀鬼的。
前几天死去的斩鬼剑士并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名。
“你不一定非得去。”
我原本担心和鬼相关的话题会勾起对方不好的回忆,在得知斩鬼人的计划之后,姿柔弱的少女以袖掩,似要垂泪,说的话语却截然相反:
少女微微笑着,安抚般地拍了拍我的手。
我似乎从那声音中听了一丝颤抖,但那并不是快要哭泣的声音,反而像一无声的笑。
旁人似乎对此毫无所察。
我始终记得,那一晚的月亮格外明亮。
那只鬼的面貌,能力,现的时间和地,我将这些报尽量详尽地告诉对方后,背后忽然升起一冷的凉意。
银的月华像雾气一般在黑暗的森林中游走,那只鬼像等待蚊虫跌网罗的蜘蛛,忽然从视野的死角一跃而,咬掉了一名斩鬼人的胳膊后又匆匆遁黑暗,再次不见了踪影。
搜寻鬼的踪迹了三天。
明白少女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并没有上太久。
我帮少女换上便于行动的男装,绑上护手和胫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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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觉得名字是很麻烦的东西,在我问了几次之后,就随便将左兵卫这个名字抛了来。
“请务必——务必让我与你们一起同行。”
极力压抑,才不会从颤动的咙里溢的一声笑。
她的家人因鬼为亡,她有权利亲看到那只鬼被斩颅。
我脊背发凉,寒意顺着脊一路向蔓延。但那不详的觉毫无来源,我犹豫再三,将这奇怪的觉压了去。
在场的斩鬼人沉默了,但他们无法拒绝少女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