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别过去!”我急切声,正要阻止那人,无惨忽然抬起手,最先赶到他边的侍从在一瞬间爆而亡,殷红的血溅到格天井上,淅淅沥沥地化作雨落。
“当时谁让你去的——”
“在这六百年间,”我仰起脸,声音依然平稳,“你估计一次都没有死去吧。”
我似乎曾经期望过谁会来救我。在恐惧,绝望,快要崩溃的临界上,似乎曾经哭喊过谁的名字。
我的前未婚夫站在我边,仿佛先前的暴怒都只是一场幻觉,葬于火海中的几条人命和他毫无系,无惨再次换上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姿态亲昵地理了理我耳边的鬓发。
就不能明白,当年的我早已死去。
没有丝毫血的脸,不复先前的优雅从容,仿佛要从中裂开的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
走廊上响起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无惨捂着脸,手背上青凸起,指中的瞳孔鲜红如血。
我意识到自己先前判断有误——他确实有伪装成人类的模样。现在撕这层伪装之后,就算是从未接过鬼的普通人,也能一看他的不同。
死去前,那些人惊恐的脸上凝固着无声的呐喊。
但是,那一晚,谁都没来。
怪。
“殿!!请赶快离开危……”
“谁让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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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直到我死去,都没有人来。
“你知被鬼撤碎肢,撕咬吞吃是什么受吗?”
无惨直起,微微松开在脸上的手。
无惨的脸忽然变得极为可怖。那似乎是不能被任何人提起的话题。
但是凭什么呢,当年死去的,被鬼活生生吃掉的人,明明是我。
黑暗的院,鲜血像河一样淌四溢。
我谁都没能救来。
“殿!”腰间佩刀的侍从现在门外。
救火的人员姗姗来迟,整座城池都在夜中苏醒过来。
我已经是死了很久很久的人了,每一日活在世上都觉得疲累无比。
“你要杀了我吗。”我抬看他。
我站在护城河边沿,望着火光一路烧到天际,将漆黑的夜幕烧通红的来。
随着一声响,烛台遽然翻倒,燃起的火光窜上金漆的屏风,灼的温沿着灯油一路蜿蜒,眨就漫到我的跟前。
我的记忆屏蔽了太多细节,那些不能回忆起来的画面似乎会压垮我的神,于是我只记得血被撕扯开来的声音,只记得嘎吱嘎吱嚼碎骨的脆响。
“就像你当初杀了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