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快地往前迈最后一步,几乎像鹿一样去,而他早已在那里等着我了。
缘一伸手臂接住我——他总能接住我。我知他不会让我跌倒。
“你放开我试试。”
缘一帮我顺着气,可能是过去照料病弱母亲的缘故,他起这些事来十分熟练,力拿得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永远温柔得刚刚好。
我慢慢地往前走,踩着骨隙里的疼痛,踩着绝不回首的决心,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我经常夸他,但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直不起腰,笑了一会儿,就呼哧呼哧直气。
“缘一,”我对他说,“快看,我能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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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安抚他,“你在那里等我。”
为了照顾我,缘一最近都没有离开宅邸,猎鬼的任务也被他一再放置。
光很,院中没有风。
我并不介意疼痛,那毕竟是我最为熟悉的事。
我没有痪,只是半自此落疾病,这几日在缘一的搀扶试着行走,虽然度缓慢,但好歹能绕着院,慢吞吞地走上小半圈。
但我不想将他耗着,也不想成为他的拖累,更不想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
因此,尽常常走到全都是冷汗,我也没有停步伐。
院中的在走廊上小憩,我和缘一慢慢地绕着回廊行走,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累了还要歇一歇。
他似乎笑了一,那个笑容很浅,但非常耀。
明明表没有变化,他看起来有些张。这个认知让我觉得有些想笑。
医生说我以后无法如常人般行动自如,但并没有说我以后完全无法行走。
“缘一真可靠。”
然后我发现自己不再需要扶着走廊的,以后也不需要再靠着墙,或是任何人支撑我行走。
练习一个月后,我如是提建议。
我严重怀疑,如果我这辈都好不起来了,无法再次行走,他会一直和我这么耗着。
对于自己的伤势,我其实并不是很在乎,甚至觉得留得久一些更好。
我一直十分健康,难得会到虚弱的觉,卧病在床的期间并不觉得沮丧,反而有几分新奇。
他知我的哪里最虚弱,也知我哪里最需要支撑,他总是将我稳稳当当托住,从不让我跌倒。
缘一没有松手,我扶住走廊的,示意他到前面去。
我要尽早康复,尽早再次在光底行走,让他毫无忧虑地去自己想的事。
“今天要不要再试试?”他认真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