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听说缘一成为猎鬼人初期的事迹后,他中好不容易微微亮起来的神采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多久后,我听说继国岩胜加了鬼杀队。
我曾经以为只是胎记的纹路,后来接二连三地现在其他的猎鬼人上。猎鬼人的队伍实现了质的飞越,大家士气涨,那曾是充满希望的一段时光。
在我的印象里,我也没有见过这个人笑容。
那个神,就仿佛在注视着遥不可及的自己。
不如说,他从未拒绝过兄提的任何请求。在指剑术方面,更是毫无保留。
离开前,这位姿始终的武士在门边稍微顿了顿,这才掀起门帘——
缘一七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之后一直漂泊在外,和家里音信全无。若要从讲起他这些年的生活,那可就说来话了。
他总是注视着缘一。
“多谢款待。”
为了替被鬼杀死的报仇,他撇弃家主之位,放弃了优渥的生活,甚至抛妻儿,成为了一名猎鬼人。
再次光临茶屋时,继国岩胜的脸上现了斑纹。
“月亮好看吗?”第二天的时候我这么问他。
猎鬼的任务,岩胜完成得很成功。
他看了我片刻,说:“什么月亮?”
“听说你曾经也是猎鬼人。”
缘一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似乎没有注意到为了替家臣报仇而撇弃家族这个说辞,其中有多么明显的逻辑漏。
他似乎发自心地认为兄是为了除灭世间恶鬼,才会选择成为猎鬼人。对于自己没能早些赶到一事,他到很抱歉。看到岩胜拼命磨炼剑技,虎都磨得鲜血淋漓,他没有往别的方面多想,对于兄切磋剑艺的请求,他也从不拒绝。
他摇摇,说兄大人比任何人都更加努力,然后在廊檐坐了大半个晚上,看了一宿的月亮。
我没有见过比继国岩胜对待自己更严苛的人。
继国岩胜在小小的茶屋里一直坐到了傍晚。
我拍了拍缘一的肩膀,没有说话。
和往常一样,我端上茶和心。但那一天岩胜并没有问我缘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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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胜第一次单独执行猎鬼的任务时,我问缘一会不会张。
我糊地应了一声:“勉算是吧。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退休了。”
如果岩胜想和他练习一千次,那他就会和对方练习一千次。
注视着指导大家剑术的缘一,注视着眺望远方的缘一。他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就像被刀匠锻造来的刀也只有一个用途,他的目光不偏左右,永远只会专注于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