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低。
自己此刻的姿态。
他被剥夺了猎鬼人的份,在分来以前,不能离开关押他的房间一步。
继国缘一没能杀掉无惨。他放跑了无惨边的鬼。继国岩胜已经不再是人类。
“但他并不完。”
“有机会的话,真希望你能听一听。”我诚实地告诉他,“因为真的难听极了。”
不论缘一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动听的音符。
怎么可能练得好呢——那支笛,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发悦耳的声音。
我在他后坐来,等他什么时候开跟我说话。
他能看穿这世间万,但唯独无法看懂人心。
“你听过缘一笛吗?”
但他一直沉默着,我几乎以为他不敢看我。
我曾经以为缘一和他的兄还有时间——也许不是很多时间,但至少他们还有好好沟通的机会,能够坐来将往事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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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能帮他,岩胜先生。”
“我觉得,你也许可以帮帮他。”我顿了一。
我曾经以为大家都还有时间。
双手置于膝,缘一低着,一直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
但持有斑纹的剑士开始相继死去。
“我会离开。”缘一垂着帘。
岩胜没有说话。
和室的门在后合上了,对着龛而坐的人没有抬起来,也没有声确认我的存在。
“……缘一?”
炼狱家的剑士不再大声嚷嚷,笑容也不再明快朗。他言又止地看着我,最终还是带着我去了缘一所在的地方。
“他练习了很久,但怎么练都练不好。”
他能看穿对手的行动和意图,在敌人举起刀之前,就能完预测对方的一个动作。
时不时就会来我的茶屋坐一午,只要是有关缘一的事,不论多么无聊都不会打断我的人,心底分明还存着嫉妒以外的绪。
“你说的对,缘一确实能看到常人不太能理解的世界。”
连接过去的桥梁还没有断裂,熊熊燃烧的妒火还没有吞噬一切。
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我至今不曾明白。
血的动,肌的伸缩,这世上的生在缘一的中是透明的。
也许是因为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起,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我想了特别特别久,终于听见自己开:
我想了很久。
我在茶屋里坐了一整天,没有人现,没有人来。
岩胜的表告诉我答案是否定的。
当我收到消息时,要求缘一切腹自尽的声音已经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