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结束后的这两百年,我没有再改变自己的名字。
每当这时,我就会摇摇,告诉对方我已经一个人过了好几辈,早就对此习以为常。
当周围有人开起“上方”——京都那边的人的玩笑时,我也会跟着一起笑,将自己的地背叛得非常彻底,而且对此乐此不彼。
江的夏季比较炎,波光粼粼的面像镜一样发,冬天比不得山里寒冷,但依然会飘起漫天雪。
我在江待了这么多年,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的京都。
和前几世的时候一样,我开起了医馆——说是医馆,其实只是将我的住告诉别人,迎有需要的人来找我看病。
十二月末,天际飘着小雪,我提着药箱从川问诊回来。那附近是渔民的聚集地,大家生活条件比较一般,看不起正经的医生,就经常拜托我前去帮忙。
当时距离江成为东京,还有差不多半个世纪。
当然,没有人知那个屋两代的租客都是同一个人。
他带我熟悉了一周围我不能再熟悉的环境,末了亲切地叮嘱我:阿朝啊,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了,尽来找我便是。
等我的房租稳定来了,历史的也陷了慵懒倦怠的时期。
我每天早上开门营业,白天帮人抓抓草药,看看跌打损伤之类的小病,到了晚上准时关门,手上有闲钱时,偶尔也会给自己温小酒,煮蛤蜊混着甜酱油饭吃。
至于我的邻居,有剃匠、卖货郎、隅田川的渔夫、目标成为职人的学徒,每天一早整个屋就闹起来,所有人的一天都是在共用的井边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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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勤代制度将各国大名折腾得死去活来,本没有心思造反。至于偶尔的饥荒和相应而来的起义,也如同坠井中的石,哐啷哐啷响几声后就没了文。
这一世,我带着介绍信现时,年逾半百的房东先生托着烟咂摸半天,告诉我这可真是巧了,几十年前住在这里的租客也叫这么一个名字。
我住的屋比较宽敞,大概有六坪大小。狭的屋挨在一起,经常被江的百姓戏称为「鳗鱼的巢」。
江时代后期,西洋历的十九世纪初,两个辈加起来,我在江城东面的砂町已经住了一百多年。
不知不觉间,我在江又迎来了第一百三十五个冬天。
逢年过节时,经常会有人给我送礼。在这期间也不乏有人问我,是否打算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
涨。上一辈只需几十文钱就能搞定的住宿,后来涨到六百文一个月才稳定来。
可能是年纪大了,该看的世界、想看的风景我已经看过了,不仅是名字,住我也懒得更改,一旦决定后就不再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