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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嗓,摆自己最说服力的表:
我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俊国先生:“你太凶了。”
关于猫,家里有三条规矩:
那是一只野猫,白天的时候跑到院里,破坏坛的时候被女仆小逮了个正着,咪咪叫唤的模样可凶了,凶得能吓退三岁的小朋友。
我挡住他看向女仆小的目光,那冷冰冰的表可一也不和蔼。
“给我一个理由。”俊国先生的心指数在跌。
俊国先生是个矛盾的人。
我觉得我被奇怪的箭戳中了心扉,好说歹说才让女仆小暂时将猫咪放来,用一小碟收买了这场闹剧的元凶。
俊国先生告诉我,他不讨厌猫。
但他看了我一会儿,我看不懂他的神。
这个问题似乎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俊国先生不喜他超他预料的东西。
但不讨厌和喜是两码事。在接来的一周,我刻地意识到:俊国先生和猫是不能共存的两生。
猫不敢炸,不敢赫赫地嘶声威胁,见到俊国先生就像见到天敌似的,被保命的本能驱使着,像箭一样地飞去,我抓都抓不住,用小鱼都哄不回来。
俊国先生不理我,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报纸,大夏天的穿着全西装也亏他不嫌。
三、不可以去二楼。
俊国先生面无表地看着我。我觉得我就像站在战场最前线的先锋。
“你讨厌猫吗?”我问他。
我选择诚实:“我在家里待得很无聊。”
“不过,”我稍微顿了顿,和女仆小对上视线,“我可以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元凶目前在厨房里待着,在临时用搭好的窝里睡得正香。
真可。
俊国先生眯了眯睛,他现在心尚可,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慢悠悠地问我:“什么?”
他总是说我需要静养,我真的爬到树上去敲他书房的窗时,他反而没有生气。
二、不可以去二楼。
他蹙了蹙眉,神有沉。
容忍家里有一只猫已经是极限,如果猫跑到了二楼的书房或卧室里,我毫不怀疑俊国先生一刻就会将它丢去。
一、不可以去二楼。
“我觉得我们家里缺一只猫。”
被单方面排斥的是猫:只要俊国先生踏房间,乖乖在我怀里打的猫就会嗖地一窜去。
“不。”他的声音很慢,仿佛经过思熟虑,特意放得温柔又低沉,裹着糖一般动听,“我不讨厌猫。”
“我想门。”但我知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