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不好的事,就不要去回想了。”他慢慢说,“只是一场梦而已。”
今天的秋刀鱼烤得刚刚好,上柠檬和胡椒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披了件外衣,光着脚走铺着地毯的楼梯。大厅里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气腾腾的餐,瓶里开着晚夏的,烂漫丽的彩,好得一碰即碎。
他还是平时那副模样,熨整齐的衬衫外面了一件黑的西服甲,微微低看着我时,乌黑的卷发落到颊边,看起来如同画中人一般致优雅。
俊国先生好像顿了顿。
俊国先生坐在光照耀不到的床侧看着我,仿佛一直没睡,我忽然意识到他昨晚的反应过于冷静迅速,不像刚从睡眠中惊醒的人那样,至少会需要几秒时间确认自己在现实里的方位。
“你梦到了什么?”
“醒了?”俊国先生明知故问。
“是怎么样的梦?”
更准确来说,有一些是我前不久还喜吃的。
他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最后涌到嘴边的却变成了贴的:“你饿不饿?我让人准备了你喜的。”
虽然午饭不是血淋淋的扒已经是万幸,但看着盘里的秋刀鱼,我凝固许久,就是没办法迫自己将那块鱼吃去。
我试着再次眠,再度睁开睛时,从窗帘隙里落来的光已经是正午时分的明亮。
明治维新以后,社会崇尚西化,从政治系到日常的饮和衣着皆是如此。
俊国先生在衣着方面十分挑剔,对所有倒是一视同仁。不是西餐还是传统的和,餐时他的表永远没有变化,仿佛只是为了而,的东西不是好吃还是难吃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差别。
我闭了闭,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的神,温和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但我不去。
我看向自己面前的,确实都是我喜吃的。
比起新的西餐,我还是更习惯传统的和。
他无意识地收拢手指,我被他抓得有些疼。
我避开他的目光。
俊国先生说的不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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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
我觉得时间像是经历了两个晚上那般漫。
俊国先生一直看着我,我拿起筷,尝了尝比较清淡的蔬菜,慢慢开始。
但是怎么可能有人不需要睡眠,我摇摇,暂时将这个想法藏心底。
这么回答后,俊国先生忽的微微放松来。
微弱的光芒在黑暗里堆积成小小的洼,我注视着自己在其中倒映的模糊的影,平静地回答:“……我好像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