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生活卡住了,卡在没有尽的循环里。
三越百货屋的前是江时代的三井越后屋,销售柜台在十几年前改成了陈列场,馆不仅有东京的首座电扶梯,屋还有院和茶室。
在这之后要去哪并不是我关心的议题——哪里都可以。
窗外的季节依然在逝,但我的每一天毫无变化,从睁的那一刻起就知接来一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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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起床,不想换衣服,不想楼坐到桌边吃早餐,然后又无所事事地度过重复的一天。
“朝日。”
俊国先生没有告诉我目的地,我们在傍晚时分门,我很想坐电车,于是我们乘上只有一节车厢的铁电车,在丁零当啷的声音中朝夜幕初临的市中心驶去。
电车在市中心气派的西洋式建筑对面停了来,有不少乘客开始车,我和俊国先生也跟着人重新回到大街上,指甲印般的月亮此时在夜空中已经清晰可见。
。我意识地想拒绝,但俊国先生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那位医生本来就没什么血的脸顿时苍白,我看得有些不忍心,就将药收了来。
“俊国先生。”
大理石的地板被璀璨的灯光照得闪闪发亮,来往的客人衣着光鲜,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不一样的味。如果是我一个人来,我肯定会迷路,但俊国先生对周围的环境非常熟悉,好像已经来过不少次。
我试着了气,让压在我的石稍微落去那么一,让溺的人稍微上一氧气。
我没有立刻回答。
俊国先生不喜被人忽略,但我实在是不想动。
开始吃药之后,我梦的次数似乎的确有所减少,但白天依然没什么神,吃什么都提不起胃。
我跟在他后看着他东挑西选,回忆起他送我的那一堆礼,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好像很重要又好像不是那么有用的事实:
我将窗推上去,拂面而来的风起了我压在帽的发,俊国先生抓住我的手腕让我坐回座位上,周围的人都善意的微笑,以为我们是新婚的夫妇。
俊国先生比我焦躁,虽然他没有表现来,我每天早上一睁看见的就是他的脸,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本就没睡觉,一整晚的时间都光用来盯着我了。
俊国先生他,似乎很会挑东西。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习惯了他那张脸,我都要怀疑他就是我噩梦的源。
不是门,是去。
他问我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答不上来。
我看着天板,平铺直叙:“我想去。”
又是早晨,光线透过窗帘淌来,我躺在枕上,看着斑斑光影从墙爬上天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