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鬼舞辻无惨,刚出生的时候和其他幼儿也没有太大区别。
我趴在木地板上——平安时代还没有榻榻米——以后会成为鬼舞辻无惨的孩子裹在柔软的被子里,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脸颊旁边。
我们的视线一起沿着房梁游向廊檐,又沿着廊檐飘向庭院。
他在看着哪里?
我试图从新生儿的角度出发。
廊檐下系着我挂上去的瓦片,风吹过时会发出玎玎珰珰的声响。
宅邸里的侍女不明白我这搞的是什么,说实在的,我也不太确定,自从夫人分娩的那一晚之后,这个宅邸里的人好像都对我有了新的认知,我想做的事情只要不过分出格,基本上没人拦阻。
这大概是夫人的授意,或者说,是她对我微妙的补偿。
生产之后,夫人的身体一直十分虚弱,贵族女性不需要亲自喂养孩子,那些琐碎的事情自有乳娘和侍女操心,她因此鲜少露面,在这个诺大的宅邸内几乎成了隐形人。
“玎珰——”
仲春,庭院里的樱树开得正烂漫,飘飘洒洒似漫延的云霞。
午睡的时间,他好像并不打算睡觉。于是我抱着那孩子,带他站到樱花树下。
“看,这是樱花。”
我随手一指,然后转向朱桥下的池塘,池塘里游曳着五彩斑斓的金鱼,拖着长而艳丽的尾巴,在清澈的池水中像在天空之境里飘动。
“这是金鱼。”
我点了点水中的倒影。
“这是云。”
灿烂晴朗的春日,雪白的云朵像花一样缀在水面上,和飘落的樱花相映成趣。
“你认得自己吗?”
这个问题可能难度比较大,他最近才学会翻身,距离拥有自我、认识「自己」这一概念,估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是树,这是围墙,这是走廊,这是你的房间。”我仿佛在和自己说话。
“那个很高很远的东西,叫做天空。”
裹在布团里的孩子安安静静,鬼舞辻无惨是一个很好带的孩子,除了到饭点的时候哭一哭,闹一闹,平时他就睁着红梅色的眼眸,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周围的世界。
我不知道该说他是乖巧还是敏感,对于求生的本能,他确实有种近乎直觉的反应。
一般来说,人类的幼儿喜欢看到人的脸,喜欢听到人的声音,和人进行互动。
我仔细观察过,发现这个孩子对周围的人并没有太热络的反应。
本来应该是同类,所以会产生兴趣的人类,对这孩子来说和房间里的物件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
与其盯着别人的脸,这个孩子更愿意看我衣服上的色彩和花纹。
不会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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