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在地先请罪,痛哭流涕的说自己失职、失察、有愧于天、有愧于地、有愧于官家、有愧于万民……
赵佶听得一头雾水,着身边的人上去搀扶。
蔡京哽咽着起身,抬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喘着气故作疑惑的问道:“田福?不是派你去服侍越王殿下了吗?你怎可擅离职守?!”最后一句颇有些严厉。
田福姓蔡,是蔡京出了五服的族亲,此人颇有些激灵,会说话,会讨喜,是年轻一辈里十分得蔡京看重的人,称得上是心腹了。
此时的田福似有万句话卡在嘴中无法明说一般,不光脸上冷汗涔涔,连面色都苍白如纸,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隔着厚厚的地衣也发出老大一声。
蔡京喝道:“圣上面前你跪我做什么!难道越王也在……越王也……哎!我就是怕越王年幼,初见京城繁华世界会花了眼,才派你服侍在侧的,你怎么不跟殿下解释师师姑娘是得圣上青眼之人呢。”
田福眼神看向被屏风挡住的里间厅内,嘴唇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蔡京待要训问,赵佶开口了:“行了,蔡卿也不必和个下人计较,只说此番来寻朕有何要事?”
语气中带着不少的怒气,即使十分不易察觉,蔡京还是感受到了,心中暗暗欢喜。脸上却是一副苦相:“都怪微臣失职,以致城中武林人士仗武行凶,竟是有意要刺王杀驾。好在圣上昨日把常用的那辆轻车小辇赐给了国师,不然今日被高手行刺的就是圣上您了啊!”
说道此处,蔡京再次大哭起来。
屏风后传来杯盏落地和女子的惊呼声,很好的应和了气氛。
赵佶也是一惊:“蔡卿莫哭,且与朕细细说来,是何人行刺?国师可有事?”
蔡京用袖子抹抹眼泪:“所幸国师法力高强,行刺之人并没有得手。已经查明了,行刺的四个高手分别属于‘金风细雨楼’和‘发梦二党’,‘发梦二党’又于之前并入了‘始终塔’。”
赵佶一愣:“哦?竟是这次除掉童贼的功臣吗?蔡卿会不会弄错了?”
蔡京做出一副痛心的样子:“臣也以为他们刚受如此大的皇恩,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有违天理的事来。但是微臣却听说另一件事,那刚刚受了皇封的戚少商,在国师遇刺之时正和人在朱雀大街的遇仙正店宴饮,那处和国师遇刺之地相隔不足一里。若不是居中指挥,怎会如此巧合就在不远处。况且那戚少商与国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十有八九就是冲着官家您来的啊!”
屏风后面适时的一阵响动。蔡京抬眼就见赵佶面沉如水,这是他极为生气才会有的样子。
赵佶听得屏风后的动静,清了清嗓子,屏风后瞬间安静了下来。赵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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