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大吃一惊,若不是内力被封又带着沉重的镣铐,必然已经冲了过去。当他来到牢门之前时,雷纯正抱着混不着力的小白瘫坐在地,满脸泪痕、目光呆滞。
温晚急道:“让我给她诊治。”
雷纯似被惊到,抱着小白的身体离他远了些,口中说道:“我娘最是爱美,刚才还说哪怕死了也要挡着那半张苍老的面容,她要你记得她最美的样子。我不许你碰她。”
温晚刚想说些什么,雷纯目光凌厉起来:“你为什么不早些来?!为什么不在我娘寻死之前就来拦住她?!为什么要顾虑我不直接让你的人把她的名字写上名单?!如此犹豫不决,难道你不知道我娘最是心软,对我又颇有愧疚,那名额在我们母女间打转,岂不是在逼她寻死?!没错,就是你逼的,你逼死我娘!”
温晚双目赤红:“我没有……我只是……”
在雷纯的痛哭中,温晚像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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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茂再次来神侯府,却不是来找忘忧,而是把一盒子足以震撼朝堂的密信交给了无情。
无情连眼都没抬一下:“雷纯中了‘半面妆’?”
赵茂点头:“是。雷纯之前见‘六分半堂’中人时,得了枚藏针的戒指,针上淬了烈性麻药,被刺中后连呼吸都无法自己完成的那种。温小白中针后,在麻药尚未发作的时候,折断了自己的指甲,并且抓破了雷纯的手。”
无情继续问道:“仵作那边的查验结果是你安排的?”
赵茂道:“并不是,我没沾手。雷纯拖延的时间够长,等到大夫和仵作来时,温小白中的麻药已经查验不出来了。看起来就像是自己寻死,不再用内力压制毒性,导致毒发身亡一般。”
无情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不再说话。至于桌子上的盒子,更是只字未提。
最后还是赵茂忍不住:“大哥就不问问我这盒子东西?”
无情淡淡的道:“随军就是落在你和楚先生手里,解决了雷纯,抱着个盒子来献宝,那就是有关方应看的事吧。”
赵茂咬了咬唇:“大哥说的没错,就是有关方应看的。雷纯一向做事留一手,和方应看合作之余,收集了他和辽国、金国往来的证据。都在这里了,要怎么用,全凭大哥做主。”
无情尚未说话,端了特制汤水的忘忧回来了,见他们两个“好好的”说话,笑的眉眼弯弯:“来喝些汤水吧。阿宝牙又肿了吧,喝绿豆汤,去去火。小余哥喝莲子汤,清润安神的。”
两人同时端起碗,都是先闻了闻,然后用唇试探一下温度,最后才入口。
忘忧看得有趣:“真是亲兄弟,动作都一模一样。”
两人同时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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