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让她的脖颈都浮上了一层海棠薄粉。
魏曕猛地将她锢到怀里,另一手抓住她意识推过来的手,俯在她耳畔:“王妃尊贵,怎么也来伺候我这人?”
殷蕙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然后他竟真的像个人那般对待起她来。
恍惚间,殷蕙也好像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虽尊贵艳却手无缚之力的弱王妃,平时簇拥她的仆人侍卫乃至王爷夫君都不见了,只剩一个不知从哪里闯来的野狂徒。
等殷蕙被他起床的动静吵醒,困顿地睁开睛,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大的影站在床侧,正在穿衣裳。
因为那衣裳很是陌生,殷蕙本能地往里面瑟缩了。
魏曕见了,里浮现笑意,她还真把他当哪个人了不成?
殷蕙一刻就认了他,也没有错过他那个短暂的笑。
脑海里浮现一些画面,殷蕙瞪他一,抓起被盖过脑。
魏曕也没在意,去一趟,确定孩们还都熟睡,他再去院里看了看,然后折回来,坐到床边。
殷蕙背对他躺着,问:“什么时候了?”
魏曕:“不早了,等你收拾好,我就让人把树苗送过来。”
这其实也是在她起床,别再赖着了。
陶然居就三间简陋的屋,等会儿匠们在院里走动,她堂堂王妃在里面酣睡,成何统?
殷蕙哼了哼:“王爷是怕哪个人再闯来吗?”
魏曕了她的耳朵,他自己可以人,真正的人,连一丝接近欺凌她的可能也不会有。
闹归闹,殷蕙也知该正事了,在被窝里转个,叫他去桌那边坐着。
魏曕也就坐过去了,一边喝茶,一边看她躲在帐里,一件一件地把衣裳穿回去。
少顷,夫妻俩衣衫齐整地走了来,魏曕去后院看着匠们运来带土移栽的果树树苗,樱桃、桃树、枣树、橙树,一两棵。
等风带着匠们退,衡哥儿三兄妹也醒了,兴采烈地来看爹爹果树。
殷蕙也跟着孩们看,看魏曕卷起袖,挨着墙角分别挖了八个树坑,堂堂王爷,一把铁铲挥踩得越来越熟练。
“父王,今年能吃到樱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