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蕙便从大郎一直问到八郎,四郎弱中暑没办法,也不值得羡慕,可听说八郎好好睡了一午,殷蕙就忍不住埋怨了魏曕一句:“咱们循哥儿只比八郎大两岁,就是去睡会儿父皇也不会说什么,他自己不敢拿主意,您怎么不知心疼心疼他?”
魏曕见她说着说着就红了圈,倒仿佛儿在外面受了莫大的委屈,解释:“我问他了,他说不累。”
殷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说不累就不累?平时你问他想不想玩,他还说不想呢,你真就信了?”
魏曕抿。
殷蕙偏过,知他就是这样冷,一都不会怜惜人,对生母对她对儿都如此!
不想再看那张冷漠的脸,殷蕙快步走过去,啪啪啪地将几盏灯都灭了,然后钻自己的被窝,背对他躺。
她的生气如此明显,魏曕想忽视也难。
可魏曕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循哥儿已经七岁了,百姓家七岁的孩什么活儿都会帮着,循哥儿只是累了一日,明日开始还是王府养尊优的小公,有何需要心疼的?
夫妻一夜无话,次日早上,殷蕙也没有理会魏曕,听循哥儿的母过来说循哥儿赖床不起,怎么哄也不行,殷蕙同样自作主张:“让他睡吧,不用再打扰他。”
母意识地看向一家之主魏曕。
殷蕙见了,终于朝魏曕看来,桃里已有怒气翻,仿佛魏曕若不支持她的决定,她就会发作一场。
魏曕顿了顿,吩咐金盏:“传饭吧。”
母终于走了,殷蕙再看向端坐在魏曕旁的:“衡哥儿累不累?累了今天你也不用,娘派人将你的假一起请了。”
魏曕也朝儿看来。
衡哥儿笑:“娘,我不累。”
殷蕙竟看不来儿是真的不累,还是太过懂事。魏曕跟着公爹去外面奔波那几年,衡哥儿变化最大,一就有了兄气派,上能安母亲,能照顾弟弟妹妹。
吃过早饭,殷蕙牵着衡哥儿的手送他门。
衡哥儿坐车,魏曕骑去刑。
殷蕙亲手扶儿上车时,魏曕已经在背上坐好了,看着她只与儿说话,看着车一动她便转往里走,一个神都没给他。
魏曕攥攥缰绳,发了。
循哥儿一直睡到快晌午才醒,醒来就见娘亲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线在什么。
“娘。”循哥儿先笑了。
殷蕙立刻放手里的东西,见儿神还好,她一边扶起循哥儿一边问:“昨天是不是很累?赶活动活动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