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辈温如月跪在她面前哭求着要魏曕的妾的那一刻开始,殷蕙就知这个女人有心要与她抢丈夫。哪怕如今殷蕙并不是那么在意魏曕的,魏曕也是她的夫君,就像她的那些首饰,她可以用腻了可以束之阁甚至赏给丫鬟们,温如月不请自来开就要她的东西,殷蕙便不迎。
只是,殷蕙不会傻到表现来,温如月有刚刚死里逃生想法偏执幌,导致魏曕看不亲表妹的觊觎之意,那殷蕙也能让魏曕看不她的敷衍待客之心。
夏日天些,回到后院时天还没有完全黑来。
殷蕙坐在东次间的榻上,给孩们香。端午节要到了,小孩们佩上香,除了当衣衫缀,更有驱瘟辟邪之意,所以每年端午,殷蕙都会亲手给三兄妹绣香。
她安静地着针线活儿,魏曕拿本书坐到她对面,夫妻俩中间隔着一张小桌。
殷蕙一直垂着,魏曕看看她,再看看她的针线筐,发现她手里拿着一个香,里面还有三个快要完工的香。
魏曕抿了抿。
往年端午,她会一气五只香,一家五一人一只。
今年看数量,她应该是没准备送他。
心不在焉地翻了两页书,魏曕想起女儿的新发髻,皱皱眉,问:“今日纪氏来过?”
殷蕙瞥了他一:“什么纪氏,你说话客气些,让孩们听见该误会了。”
魏曕早就不喜纪纤纤的为人,得知纪氏竟然造过他的谣言,魏曕更是记了纪纤纤一笔,此时听妻竟然还要他敬称纪纤纤,对纪纤纤颇有维护之意,魏曕不悦:“她那么待你,你还要继续与她往来?”
殷蕙也不抬地:“二嫂早年是骗过我,可从衡哥儿周岁起就没再提那些了,我又何必为一些陈芝麻烂谷斤斤计较。”
魏曕懂了,纪纤纤骗过她,但是改得早,所以她能轻易揭过纪纤纤的坏,可他一直都冷,一直都在巩固着纪纤纤在她心里扎的那刺,如今又把表妹带到家里来,她的怨便难消。
魏曕看向窗外。
真想立刻把表妹嫁去。
可表妹短时间又绝不可能走被丈夫待的霾,去外面给她买座宅,疏离之意又太明显。
如果母亲跟他们住在一起,还可以将表妹安排到母亲边,省了她的麻烦,偏偏母亲又住在里。
窗外,鸟雀隐树梢,夜幕也悄然降临。
殷蕙好最后一针,准备收工了,刚放针线筐,魏曕忽然绕到她后,试着替她起肩膀来。
殷蕙顿了顿,默许了。
“力可还行?”魏曕低声问,与他相比,她上哪里都显得单薄。
殷蕙:“可以再稍微重。”
的太轻,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