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吧?”
与她同龄,所以很好记。
周柏年:“正是。”
殷蕙:“是不是也成亲了?”
周柏年摇摇,惭愧:“尚未娶妻。”
殷蕙:“这是为何?”
周柏年简单解释了一番。
像他们这给大人家事的门,二十岁左右成亲都算早的。前几年周叔刚要张罗小儿的婚事时,正赶上先帝驾崩皇太孙登基削藩,百姓们都觉得燕王府恐怕要完了,与燕王府结亲的殷家更难以久,又有谁还敢把女儿嫁给替殷家事的事家里?
跟着就是三年战事,胜负未分,仍然没有人敢嫁周柏年。
终于,永平帝登基了,周家跟着蜀王府涨船,媒婆恨不得踩烂周家的门槛,周柏年却看不上这趋炎附势的人家,再加上他要协助父亲重新把四家染坊经营起来,一年大分时间都在杭州四地奔波,也没有时间成婚。
殷蕙越听越满意,意味地看向银盏。
银盏秀的脸爬上红,知晓主的心思,她便也抓时间,将周柏年从到脚打量了好几遍。
银盏在那边观察着,殷蕙继续问周柏年的一些私事,譬如他平时有什么喜好,可有心仪的女等等。
周柏年一一回答。
“说了这么多,先喝茶吧。”殷蕙朝银盏递个。
银盏只好倒碗茶,送到周柏年面前。
周柏年接茶的时候,目光与银盏碰上了,见银盏羞红了脸,再联想王妃那番问话,周柏年上反应过来,微微晒黑的脸上也发起来。
殷蕙就让银盏先去,直接与周柏年挑明了此事,该夸银盏的也夸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要两个人都了解对方,双方都满意才行。
金盏俏丽,银盏则是柔静人,跟了殷蕙这么多年,气度远超寻常的官家小。
非要说,银盏唯一的缺,就是年纪大了,与周柏年同岁。
周柏年毫无嫌弃之意,只觉得受若惊,跪直谢恩。
殷蕙却很是不舍。
金盏算是留在了蜀王府,银盏则要跟着周柏年嫁到外面,嫁到平城。
可周柏年是殷蕙现在能找到的最适合银盏的,方方面面都不委屈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