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皇太孙自幼在先帝边,是先帝最疼最重的孙,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他呢,皇祖父有太多的孙,个个都养在边,皇祖父去巡边也要一气带五个皇孙,他在皇祖父的心里,并没有多特殊,就算他文武双全,三叔家的五郎也不输他什么。
皇祖父为何一直待在乾元殿谁都不见?
最不想见的,是他吧,怕同样住在里的他可以随时去乾元殿拜见,怕他哭,皇祖父心疼归心疼,又不想承诺什么。
风更大了,大郎放看去,前面是一重又一重殿。
原本这里会是他的家,现在的家,未来几十年的家,可如今,他大概很快就要搬去了吧?
视线变得模糊,大郎随手抹了一把。
他回到东时,得知姑母与母亲在室说话,大郎就在厅堂里坐了。
室,大公主还有泪可落,徐清婉已经没有什么泪了。
魏旸死了,她的愤怒比悲伤更多,甚至因为愤怒,一悲伤都无了。
就差一步,她的儿就可以坐上储君的位置,偏偏魏旸没用,自己死得窝,连孩们的前程也毁了!
徐清婉恨魏旸,连带着看魏旸的亲妹妹大公主也不怎么顺。
“人死不能复生,妹妹节哀吧。”徐清婉语气疲惫地,她确实也累,实在没有力气再与大公主应酬。
大公主来东,也不是为了应酬。
“大哥走了,大嫂有什么打算吗?”大公主看着徐清婉的睛问。
都是聪明人,徐清婉笑了,看向窗外:“打算?我只求能安安稳稳地个王太妃。”
魏旸刚死的时候,她急之冒一个念,可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随着她熬过一个又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徐清婉就知,她的儿没有任何希望。
公爹不是先帝,她的大郎也不是魏昂,天时地利人和统统都没有,再去争,四个王叔那里都讨不到好。
收回视线,徐清婉看向大公主,目光平和:“这都是命,我认了,妹妹也认了吧。”
大公主怔住了,徐家的女,竟然这么快就选择了妥协。
如果母后还在,母后会不会扶植孙?
大公主想了想,发一声苦笑。母后最为贤德,也最了解父皇,父皇不想的,母后也绝不会以分相。
既然大郎没有希望,剩四个王爷,会是谁?
大臣们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正月十六朝会一恢复,阁就先劝谏永平帝册立新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