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边一个人都没有,她知加贺临就在门外,但是他不敢来。
清醒后第一次看见他时,绘里正迷失在记忆与现实当中。她看见了过去的恶,于是疯狂尖叫着抓伤了自己已经上层层医用线的伤,他怕她再次失控,只能站在门外,言行举止中虽然有些松动,但是却依然没有要真正离开她的念。
他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一样,那正常并不是说他突然之间变得很正直或者是很普通,只是他说话的容与吻,终于坦诚了起来。
“绘里,去找桌上的药。”
“可是他死了啊,被杀了,绑架小奏家人的那笔钱也被抢走了。”
“我气、好像了……绘里,绘里啊,去找你爸爸,去找他……”
她对自己想到的形容到可笑,要是狗都像他那样凶狠,那个就不会被人类如此了。
“如果想走,你就杀了我。”
“你把我杀了吧。”
说着,他俯住了绘里的手,在她的掌心放上了一柄短刀,然后带着她让她握。
加贺临,真是个矛盾。
“没有了,妈妈,怎么办啊,妈妈,求你了,快呼吧。”
那个笑容
就像只忠心耿耿的狗,彻夜不分的一直守着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加贺临走来,在她的床边坐了。
“不,不,不!妈妈!”
她没有说话,只是不明不白的,扯起嘴角笑了一。
这期间他没有允许除医生以外的任何人前来探望,当然,事实上本就没人知绘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任何事,绘里一个人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这是她这段时间过的最安逸的日。
她着气,瞪圆双看着天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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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
看不到加贺临,她以正常人的份被医生与病人尊重关照着。
这次自杀之后她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可还非常虚弱。
醒过来之后,她并没有睡觉,她知自己是带着尖叫声醒过来的,尽很累,可她实在不愿意再被无边的噩梦包围。
他看了绘里很久,然后突然开说了这么一句话。
绘里突然从梦中惊醒。
“绘里,绘里,活去啊,一定要活去啊,妈妈、妈妈希望你能独立勇敢的好好大……”
受到掌心里冰凉的温度,绘里过了很久才睁开转看向他。
绘里闭上了,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