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的寿宴办的自然相当隆重,聚集了不少社会名流和权贵人士。
秦隐在前十几年都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这一年才活跃在人前,又是老爷子重病关头,秦家内外皆传他是老爷子钦定的继承人。
他们俩一进场,自然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秦隐搂着江时的腰,不冷不热地同每一个过来套近乎攀关系的人周旋,一杯杯的酒递到了眼前,秦隐来者不拒,一一饮尽。
江时差不多也能猜到,不重要的人不敢灌他酒,重要的人他拒绝不了。
江时数着他喝了五六杯,突然觉得自己的拳头有点痒。
拦住路过的服务生要了一杯酒,江时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将秦隐挡在了身后:我替他喝。
男人客客气气地道:江先生。
秦隐蹙眉:江小时。
江时看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你闭嘴。说完,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三个人又简单聊了几句,男人知味识趣,礼貌地道:不好意思,失陪。
秦隐和江时找了一个偏僻的露台,远离嘈杂的人群和灯光,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隐低着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果香混杂着酒味,成功盖过了他身上的百合花香。
江时还是一脸不开心,直白地不能再直白:我不喜欢这里。
秦隐轻轻抱着他,有低笑从喉咙滚过,我也不喜欢。
有人敲了敲玻璃,一个管家装扮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恭敬道:六少爷,老爷子想见你。
秦隐面色微变,却又好像只是一瞬间。
江时抬步想跟上,却被人伸手拦住:江先生请留步。
秦隐回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回来。
江时凉凉一笑,看着斯文秀气,浑身气场却是散发出拒人于千里的冰冷。
好,我等你。
书房。
秦隐在桌前站定:爷爷。
混账东西,老爷子扶着书桌,一根拐棍敲得震天响,你自己说,你二叔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秦家二叔最近官司缠身,今日就连老爷子的寿宴都未出席,不少人都收到了风声。
秦隐微微一笑,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爷爷您在说什么呢?
老爷子勃然大怒:你敢说不是你?
秦家这两个月大小麻烦不断,或跟钱相关,或跟人命相关。
其中九成以上,都是出自秦隐的手笔。
您不是早就料到了么?
秦隐冷冷一笑,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终于撕开了伪善的面孔。
他不疾不徐地问:逼我回家,让我掌权,您现在后悔了吗?
一个茶杯砸过来,秦隐不闪不避,任由杯沿在他额头上砸出一个红印,茶水茶叶溅了满身。
看这气势,不过是苟延残喘。
我在半年前就告诉过您,您会后悔的,秦隐却犹嫌不够,气定神闲地添柴加火,生气有什么用,这才刚刚开始。
老爷子随手抓起烟灰缸扔了过去,苍老的声音,藏匿滔天的怒火和惊慌:滚。
秦隐不紧不慢地出了书房,转身去楼上客房换衣服。
露台,江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手机突然一震。
X:大佬,今天的小X有资格跟您说话了么QAQ
江时面色不愉,却也正愁没有人陪他打发时间。
JS:有事说事。
X: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方便接电话吗?
X:是你家小妖姬不在身边的那种方便。
江时马上猜到是什么了,直接按了几个数字拨了出去。
X惊喜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我就知道大佬你一定有我的手机号。
江时懒得陪他插科打诨,开门见山:查到了什么?
他母亲与秦父在大学时期自由恋爱,谈了三年,谁知道秦父瞒着她先跟唐家联了姻,他母亲知道真相后怀着身孕躲到了乡下。
他是在T市辖属的小县城出生,直到七岁左右,秦家六少爷失足溺亡,秦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他抢了回去,才让他顶着秦家六少爷的名字活了下来。
长灯下,寒意料峭,有什么东西无形地揪扯着他的心脏,只要轻轻一跳动,就疼得厉害。
江时想,那时候他才七岁,就已经被逼得只有顶替另一个人才能活下去。
江时沉了沉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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