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累累伤痕,便如一鞭鞭打在了自己心上一般。又见迎哭得凄楚,更是放不,待妹都散了,便悄悄跟了迎朝紫菱洲去了。正巧迎将人打发了,便也不敲门,径自推门了来。听迎问,忙轻声:「二,是我,宝玉。」
迎见是宝玉忙起迎了上去。让着宝玉坐。宝玉却不坐,一只手拉住了迎的手,一只手替迎拭了泪痕,自己的圈却不由红起来:「二,你这金玉一般的,怎么禁得起这样的作践,可还疼么?」
说着便拉起迎的袖要再细看。
迎和宝玉一大,自然知他是真心的疼自己,又是弟,本也不为过,只是自己如今已是嫁了人的,又觉不妥起来,忙想用手掩住:「不疼,只是看着吓人,如今早好多了。」
宝玉却到:「二,你也当我是个外人不是?那会太太拉着你的胳膊,你还怕疼躲,如今这么一会就好了?打小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苦?」
说着拉起迎的衣袖,一截新藕般的胳膊来。
只见那上面一青紫的痕迹犹在,宝玉心疼:「这畜生,怎么敢这么狠的手?可还疼吗?」
迎红着脸小声:「还好,若不碰到也不大疼了。」
宝玉抬起迎的藕臂,细细的看那创,忍不住轻轻在上面了一。迎的胳膊不由一哆嗦,一张俏脸更红了起来。宝玉问:「好,可是疼了?」迎摇了摇,心中只想回手来。哪知宝玉却自己将迎的衣袖又放来,:「二,你且等等,我去去就来。」
说着便匆匆去了。
迎呆呆坐着,想方才宝玉的动作,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却又知宝玉自小就是这般疼其他妹,如此想来又没什么不妥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宝玉又回至紫菱洲,拿一个小瓶一个掌大的锦盒放在桌上:「这是些年老爷打我的那回宝钗给我的创伤药。」
说着将盒打开,果然里面有几粒龙大小的药。宝玉捻起一颗放在一空茶杯中:「这药需要用酒化开,然后涂抹在创就是了,那会老爷打得我那样狠,涂了这个果然就不大疼了。我想着你这里一定没有酒,就拿了一瓶来。我这就帮你药。」
迎只小声:「宝玉,多谢费心,只放在那里一会儿叫丫们就是了。」
宝玉却手上不停,也不抬的:「我是用过的,自然知怎么,要让他们来倒又要费一番。」
说着便用一调羹细细的将药研碎了,挨着迎坐了,握住她的一只手,将衣袖轻轻挽好了,便掏一块纱布,沾了药酒,在那一鞭痕上轻轻拭起来。
「二,开始可能有刺,一会儿就好多了。」
宝玉一面一面。
迎果然觉得胳膊上的创刚被到有些刺痛,渐渐就淡了起来,有些微微发。待到小臂上的完了,宝玉又见那上臂也有伤痕,便问:「二,这畜生到底是怎么将你打成这样的?」
迎泪:「有事没事就用藤条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