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3/3)

神，越喝越闷的样。我想她大概是忧愁生存的问题，我抚摸着她一柔的发，柔声：「别喝了，折腾了一天，你早休息吧；月经时喝酒对也不好。」

　　苏眉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又愣了一会却问：「李展，你就不担心你的家人吗？」

　　「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离婚了，父亲跑了，无影无踪，我母亲在前几年病逝了，也还有一些亲戚，都是无关要的，我是光一条，自己吃饱就全家不饿。嗯，还有一个前女友，她叫颜妍，去年跟了一个公，富二代。也不知她现在是生是死，不过这也和我无关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嘴上说的轻松，心中却不禁为颜妍担心起来，虽然她曾经狠狠伤害了我，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和她共同生活了两年多。

　　「你真幸福。」

　　苏眉幽幽地说，「你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我光习惯了，别人却有家人，我这才知苏眉为什么忽然这么忧伤了，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我犹豫了片刻，：「你家人……」

　　「还没从办公室逃来时我就一直在给父母打电话，一直没通，我想，他们也许已经去了。」

　　苏眉哽咽地说。

　　我本想劝苏眉说电话打不通未必就代表人已经没了，可是心里却知两位老人实在是凶多吉少了，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好。苏眉看我这副表，更是悲伤起来，趴在我怀里放声哭泣起来，只一会就在我膛上抹满了泪和鼻涕。我是最怕看到女孩掉泪的，一时手足无措，只能搂苏眉小的躯，像大人哄伤心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好了，好了，好了……」

　　这样好久，苏眉才停止了哭泣，静静地抱躺在我怀里。我们都沉默无语，只静静听着窗外丧尸人让人骨悚然的嘶叫不时传来。看着怀里的苏眉，我又想起了颜妍，世事真是难料，本来我怀里的女人应该是颜妍才对。

　　颜妍还活着吗？假如她还活着，在这恐怖的末世，又有没有人在保护着她呢？

　　我心中竟隐隐希望颜妍已经死掉了才好，她是个千百媚的女人，天生是让男人来疼的，来着的。苏眉则不同，虽然苏眉的同样小苗条，虽然苏眉撒起来也让人觉得着都怕化了，其实这个女人的生命力是异常悍的，她早就习惯了曾经文明社会的弱，心虽然十分傲，但生活需要她女时，她肯定是立刻就脱了撅起，还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让人她。

　　颜妍却不行，看到老鼠都要惊声尖叫的她，又如何在这满是吃人怪的世界存活呢。而即使存活来，一个公主般柔的女人却要像一个女战士一般去苟且残生，又让人何以堪呢……我宁愿她已经死了才好，就像林黛玉就应该在贾府败亡之前死去，而不该面对窘迫的生活，这更残忍。

　　一声特别凄厉的丧尸的嘶吼惊醒了我的思绪，我觉到苏眉在我怀里轻轻一抖，接着搂着我更了。

　　现在士气真是低落到极了，我不喜这样。我是个在战略上悲观，在战术上乐观的人，一件事之前，我总是往坏里想，而一旦不好的事真的发生了，我却能冷静面对。人死吊朝天，，怕鸟！

　　于是我：「苏眉，我给你讲个笑话，听不？」

　　苏眉：「一定要好笑的哦。」

　　「嗯，现在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了，我就讲个末日的笑话吧。说一个牧师问一对夫妻，假如世界末日就快来了，只剩五分钟可以活，在最后的五分钟里，你们打算什么。结果丈夫想了想说，我打算……」

　　「嘻嘻，我就知你会说黄段。」

　　苏眉笑。

　　「你别打岔呀，你知妻说的什么吗？」

　　我也笑。

　　「还真不知妻会说什么才好笑呢。」